顾离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已经见底。窗外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将整个城市模糊成一片朦胧的光影。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晚上八点整。这个时间，她应该快到了。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顾离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领带，这才缓步走向玄关。
门开了。
苏瑾站在门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她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雨珠，在走廊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顾离的呼吸一滞。
太像了。
那双眼睛，那个笑容，甚至连微微歪头的角度，都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顾先生。"苏瑾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怯意。
顾离回过神来，侧身让她进门。苏瑾从他身边走过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这个味道让他心头一颤，记忆中那个人也总是用茉莉味的香水。
"坐。"他指了指沙发，自己则走到酒柜前，又倒了一杯威士忌。
苏瑾拘谨地坐在沙发边缘，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
顾离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考虑得怎么样了？"
苏瑾咬了咬下唇，"顾先生，我......"
"一年。"顾离打断她的话，"只需要一年。这一年里，你要扮演我的妻子。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房子、车子、珠宝，还有你母亲的手术费。"
听到"手术费"三个字，苏瑾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为什么是我？"
顾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因为你像她。"他直言不讳，"你的眼睛，你的笑容，甚至你说话时的语气，都和她一模一样。"
苏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当然知道顾离口中的"她"是谁。那个在高中时期就远赴国外的白月光，那个让顾离念念不忘的人。
"我......"苏瑾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医院打来的。
顾离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接吧。"
苏瑾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苏小姐，您母亲的情况不太乐观，需要尽快手术......"
挂断电话后，苏瑾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抬起头，看向顾离，"我答应你。"
顾离的嘴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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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满意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苏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林雨晴。"
苏瑾浑身一颤。林雨晴，那个她永远无法企及的名字。
"我会教你她的一切习惯。"顾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喜欢穿白色的裙子，喝咖啡要加两块糖，笑起来的时候会微微眯起眼睛......"
苏瑾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灵魂碎裂的声音。
顾离的公寓位于市中心最昂贵的地段，顶层复式，四面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但此刻的苏瑾却觉得，这个奢华的牢笼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的房间在二楼。"顾离指了指楼梯，"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苏瑾跟着他走上旋转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二楼的主卧对面是一间精心布置的客房，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整面墙的白色连衣裙。
"这些都是按照雨晴的喜好准备的。"顾离站在门口，目光扫过那些衣裙，"从明天开始，你要学会穿这些。"
苏瑾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质地精良的布料，突然注意到衣柜角落里挂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这件......"她刚想伸手去拿。
"那件不行。"顾离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雨晴从不穿蓝色。"
苏瑾的手僵在半空中，慢慢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