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故山叹了口气,他感觉这场游戏自己一直在叹气。
仇悔面对着庙里的供奉台站着,没有亮光,他无法得知面前供奉的是什么东西。
他在等,既然是怪物主动抛出诱饵,那说明它的耐心已经快到尽头了,一定会有下一个诱饵和下一个陷阱。
果不其然,怪物先没沉住气,蜡烛从木像前面开始依次亮起到门口,仇悔斟酌了一下,把雕像面前的蜡烛推倒,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亮堂堂的,月亮大的有点吓人,仇悔迈出一步,响起的是水声。他淌着水,走向月亮。
“哗啦。”道路两旁静悄悄,显得水声很突兀,路仿佛没有尽头。仇悔感觉自己已经要对突兀水声习惯了的时候,另一种声音想起来。
“咔。”
“哗啦。”
“咔。”
仇悔突然拔腿就跑,然后又猛的停下。
“咔咔咔咔咔。”
然后又是静悄悄的,仇悔正在思考要不要回头的时候,一只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
又来?仇悔捏住手腕,想给来人一个过肩摔,结果赫然是周鲲鹏的声音。
“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仇悔扭头看见周鲲鹏、贺齐和陶陶三个人整整齐齐都在这里。
“你们三个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怎么就来到这里了?”仇悔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贺齐也在问仇悔。
“只有你吗?”陶陶也发问了。
仇悔被这几个人的问题弄晕了,但是警惕点是好事。“那我先回答你们吧,望故山和渔都在庙门口等着。该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了。”
结果周鲲鹏说:“你走的太快了,我们仨看见你在前面走,就跟着来了。”
贺齐补充他的话:“我以为他们俩会跟着一起来的。”
周鲲鹏叹了一口气,说,:“我就知道他们不靠谱,你知道当时我跟渔争执的真相是什么吗?”
陶陶很捧场,手举的很高。“叔叔,叔叔,我要听,我要听。”
周鲲鹏看了仇悔一眼:“其实当时是我跟渔有点分歧,我说应该先回去,渔要继续等。我说那我就先回去,没想到他上来就给了我一脚。”
这段话跟仇悔见到的有出入,所以仇悔没有打断他,继续听他说。
“然后望故山来了,二话不说就说是我的错。太仗势欺人了,果然还是看不起我们。”周鲲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仇悔心想,还挺能编的,给自己都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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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论渔,望故山也没有鄙视过自己啊。
不对,望故山是谁?
仇悔出了一身冷汗,为何自己没有关于他的一切印象,名字也是从周鲲鹏的口中听到的,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信任他。
自己在丰年村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为什么会有种熟悉感。
“望故山跟我关系是不是很好啊?”他试探着问了一下。
小孩很激动的比划着手:“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学堂的。”
自己和这个望故山相识这么早?而且看小孩说的,关系应该也是很好的。
“话说回来,你们三个是准备去哪里啊?”仇悔指了指月亮,“祭祀很快就开始了,顺路吗?”
贺齐说:“我们也是来赶祭祀的,毕竟是‘大人’的现世,虽然可能还是降临在大祭司的身上,但是还是要去看的。一起吧。”
三个人往月亮的尽头走去。
月亮的尽头亮的仇悔眼睛有点疼,月光之下是木头搭成的高台,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
高台上也已准备就绪,火把点了很多。火光之中,可以看到一位青年提着剑。
“大祭司今天怎么不穿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