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怎麼又紅了,想什麼呢?」他又壞笑著摸她耳朵。
蔣一茉簡直想狠狠揍他一頓。
又聽他道:「看完電影和你前男友去上廁所那會兒,我比較了下,我比他有實力得多。」
蔣一茉簡直無語,無語到笑起來:「什麼實力,你比他尿得更遠嗎?」
「……」紀復白低頭,湊到她耳邊:「要不今晚別回去了,我讓姐姐好好看看我到底有什麼實力,也讓姐姐知道我沒有說假話,更沒有吹牛逼。」
蔣一茉瞪起眼睛:「少得寸進尺,不然飯也別想吃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
紀復白笑了笑,又再看了看她,說:「以後這條裙子,只能和我見面的時候穿,好不好?」
蔣一茉:「那錢不是白花了。」
紀復白:「我不管,你要是敢穿著跟別的男人相親約會之類的,我會鬧的。」
蔣一茉:「你要怎麼鬧?」
「再怎麼鬧,也得你在乎我才行,不然也沒用。」紀復白嘆氣道。
蔣一茉轉移話題問選好店了嗎?
紀復白說本來選好了,看她穿成這樣,又覺得那店配不上她,讓她自己挑一家。
蔣一茉便在商場裡選了一家雅致的餐廳,人均兩三百的樣子,也還可以負擔。
紀復白聽到有包間便要了包間。
點完餐,等待上菜的間隙,他撐著頭,目光一直在身旁蔣一茉身上打轉,恨不得拿眼睛就給她扒了。
連衣裙的上半身屬於修身型,緊密包裹女生的腰和胸,凹凸鎖骨和胸前大片白皙皮膚都一覽無餘,掛在肩頭的纖薄衣袖,沒有完全遮擋住他這個始作俑者咬出來的
引人遐想的草莓印。
那一小團殷紅,從他眼底晃過,令他小腹都緊。
少年有些渴望,因為不知道觸摸揉捏這些嫩白肌膚到底是什麼感覺,體內像是有股躁動的火,從小腹一直到喉嚨,使得他有些口乾舌燥,便一直喝水壓制。
蔣一茉給蔣斯源打電話說他們不回去吃飯,掛了之後,笑道:「罵我倆在外面吃獨食呢。」
紀復白垂了垂眼,說:「今天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蔣一茉沒有太過驚訝,昨晚聽她弟說覺得不對勁,她就知道,以她弟的性格,今天肯定會搞個明白。
而紀復白的性格,聽見他打聽,自然不會再跟兄弟藏著掖著。
「他說希望我能成功。」紀復白道,「其實,你看,你如果真的想跟我在一起,沒有想像中那麼多阻礙。」
蔣一茉眼裡浮起淡淡的苦澀的笑意,「在一起是很簡單,不簡單的,是在一起之後的生活。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會明白,有時候,不喜歡了會分開,有時候,即使喜歡也還是會分開,由不得你。」
「沒什麼由不得我,我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因為我的堅持而由我做主。感情也一樣,只要我不分開,誰也別想讓我們分開。」紀復白萬分篤定。
蔣一茉:「每對情侶都不會一帆風順,也不是每一個問題都能被很好的解決,好點的呢,也許和平分手,偶有聯繫,鬧僵的,也許就此老死不相往來,這不是你想或不想能控制。」
紀復白:「你跟別人不也會這樣?難道你打算一輩子不談戀愛不結婚了?」
「別人我無所謂,可如果是你就不行。」蔣一茉脫口而出,說完頓住。
與此同時,紀復白也是一愣,緊接著抓了她手,將人拉過來抱在懷裡,手用力按著她頭。
「蔣一茉,你明明就很喜歡我,你明明喜歡我都已經喜歡到捨不得和我在一起,對嗎?」他問。
「……你理解錯了。」蔣一茉語氣冷靜,側臉緊貼在他胸膛。
「我沒有。」紀復白是如此篤定,「蔣一茉,我沒有。」
他的篤定,令蔣一茉跟著動搖:「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是我拼了命救出來的弟弟,我覺得自己應該愛護你,你又當過我學生,我覺得自己應該引導你,我本應該只對你有這些感情才對……可是……可是……」
那些心聲,就在嘴邊,卻始終難以出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說出來。」
他輕揉她頭髮,「沒關係,慢慢來,我們可以暫時就先這樣,我們可以花時間重新認識對方,拋去以前那些身份,重新了解彼此,好不好?」
蔣一茉沉默不語,只是慢慢卸去抵抗,放鬆繃緊的肩,靠在他懷裡。
紀復白托住她輕盈的重量,胸膛硬朗有力地支撐著她,不僅懷裡被填滿,心裡也瞬間被填滿。
一點小小回應,他便在腦海里把和她在一起之後能想像到的幸福的一生都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