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茉悄無聲息吐出一口憋屈的氣,說:「那就見面還。」
紀復白:「繞這麼一大圈,還是想見我。」
蔣一茉:「……」
紀復白:「沒話說就睡吧,少熬夜。」頓了頓,終究還是沒忍住又補上一句:「晚安,要睡個好覺。」
蔣一茉默了兩秒,掛電話前,丟下一句:「不要對沒興趣的女人說晚安,容易誤會,白總。」
電話里傳來掛斷後的「嘟」聲,紀復白還保持著接聽的動作,半晌,才垂下手。
這下倒是不害怕了,沒心情怕了。
有鬼又怎麼樣,過來,他正好想跟人打一架。
過了幾天,蔣一茉收到張沁爾的通知,告訴她可以去他們公司免費上瑜伽課了,還把課表給她,讓她把每周能上的課發過去,給她報上名。
這之後的第二天,蔣一茉下班後,跑去上了第一次免費瑜伽課,雖然是免費的,老師相較瑜伽館的老師一點也不遜色。
下了課,她跟張沁爾結伴走出大樓,遠遠聽見爭吵,見安保和幾個鬧事的人在園區北門衝著彼此大吼大叫,音量一個賽過一個,期間還有肢體衝突。
鬧事的五六個人拉著紅色橫幅,白色大字寫著:紀熵老總害死我女兒。
張沁爾有些害怕,想走另一個門,又嫌遠,只好拉著蔣一茉貼緊大門邊上,低著頭走。
有車路過慢慢停下來,掏出手機拍照,周邊路人也停了下來看熱鬧。
這幾天,網上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甚至上了回熱搜,時間不長,但對酒店乃至紀熵集團都有不小的影響。
網上除了針對酒店安保問題的質疑,就是對死去的女孩兒私生活的討論。
各種不負責任的言論頻出,一會兒說是這個高官的情人,一會兒說是那個大老闆的二奶,死亡原因也被各種揣測,五花八門。
有人藉此機會想搏眼球搏流量,仿佛目擊證人一般,把死亡過程講得身臨其境,怎麼下流怎麼編,怎麼離奇詭異怎麼來,不少人信了,到處複製粘貼,或截圖下來,在各個社交平台傳播。
一時間,關於紀熵老總和女孩兒的謠言也花樣百出,不堪入目。
酒店第一時間發了公告,話語簡單,一是闡明正在配合警方調查,相關信息不方便過多透露,一切以警方調查結果為準。
二是對於毫無根據的惡意造謠和抹黑,會對相關謠言進行取證收集,保留依法追究相關人員法律責任的權利,也呼籲大家尊重已逝者,不信謠不傳謠,等待調查結果。
紀熵集團沒有發表言論,在這個時刻暫時先選擇了切割,由酒店部門自擔影響,然而這幾個鬧事家屬卻是直接找來紀熵集團門口鬧事。
蔣一茉注意到有人在往外掏東西,還沒等看清是什麼,一坨玩意兒砸在她右邊眉梢上,濕噠噠的液體順著眼角流下來,她聞到一點惡臭腥味。
張沁爾嚇了一跳,「怎麼還拿雞蛋砸人呀!能不能講點理了!」
她邊從包里往外掏紙給蔣一茉擦臉,蔣一茉心想自己也是倒霉,怎麼第一個就砸到幾米開外的她呢。
她拉著張沁爾又躲遠一些,怕張沁爾也被砸。
警車拉響警鈴遠遠開來,鬧事的人這才收斂一些,這時,有人從蔣一茉她們身後過來,問了聲:「沒事吧?」
張沁爾回頭,見是公司的人,打招呼道:「原秘書!」
原徠沖她點一點頭,又看向蔣一茉:「這位小姐,沒事吧?」
蔣一茉搖搖頭,看原徠眼熟,想起來是那晚在會所二樓屏風外,差點被她推倒的男人。
原徠說:「你看著不像沒事,都流血了,正好警察在那邊,走,去要個說法。」
有原徠這樣一個高大男人在,張沁爾有了幾分底氣。
她倆見原徠過去跟警察交涉了幾句,警察回頭向蔣一茉看過來,又招手讓她過去。
了解完大概情況,警察指著蔣一茉眉梢破皮的地方,厲聲教育著對面那幾人。
原徠一手揣兜,姿態淡定,只等警察說完,接著便道:「這要留疤就是破相,對於女孩子來說傷害可能是永久的,一句簡單的道歉恐怕彌補不了什麼,還是要有實際賠償和處罰才行,王隊,你看呢?」
為首的王隊略客氣地點下頭,指著那幾個鬧事家屬道:「你們看把人家砸的,下次動手前想想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那些家屬並不服氣,「一個雞蛋而已,何況就小指甲縫那麼大一點傷,再多說兩句話都好了!」
原徠不和他們糾纏,只跟王隊道:「王隊,我們不想私了,公事公辦吧。」
那些家屬表情不屑。
原徠繼續道:「我也略微知道一點法,不知道對不對,說給王隊聽聽。一般來說,如果行為人以砸傷他人為手段,構成尋釁滋事罪的話,根據《刑法》,可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就算砸傷行為未達到刑事犯罪標準,但造成他人身體傷害的,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行為人也要面臨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並處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罰款,更別提民事賠償,醫療費、護理費、誤工費等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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