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程簡父親趕來學校,把程簡先帶回了家。
她父親全程沒有說太多話,只在聽蔣一茉描述完情況後,罵了程簡一句:「你丟不丟臉,你姐就夠給我們家丟臉,你也這麼賤!」
女孩兒垂頭塌肩地跟著往外走,蔣一茉看著那消瘦背影離去,額頭撞進手掌,心下也不好受,一個勁兒嘆氣。
女孩兒班主任也在一旁嘆氣,她聽說了蔣一茉和紀熵那位老總有那方面關係,之前還說他們外形般配,如今卻因為程簡的事,連帶看蔣一茉也心情複雜,也不怎麼找她開玩笑了,自動把她劃分成和他們不同的人。
因為這件事,蔣一茉天天失眠,睡不好。
有幾天她甚至大晚上從床上爬起來跑出去,在小區外找一圈,沒發現程簡身影,才又安心回去。
好在自程簡父親被叫來學校那天起,程簡沒再像之前那樣跟著她。
這天蔣一茉去紀熵公司那邊上瑜伽課,和張沁爾打招呼時,旁邊一張熟悉面孔也朝她看了過來。
「邢玟?」她很驚訝,居然會在西澹跟邢玟相遇。
自六年前邢玟被家長告發跟學生有染後,蔣一茉的生活也開始一團糟,兩人先後辭職,沒再見過。
邢玟臉上也是一抹驚訝,「蔣老師?」
張沁爾看來看去,「你倆認識?」
蔣一茉點點頭,在墊子上坐下,趁著還沒上課,跟張沁爾解釋說她們以前在北京同一所中學當老師。
張沁爾說原來是這樣,又跟蔣一茉說邢玟現在是他們培訓部門的老師。
兩人一聊,蔣一茉才知,對方那年離職後,很快相親結婚,後來老公工作調來老家西澹,她也跟著過來,進了紀熵培訓部門。
蔣一茉說:「你怎麼沒繼續當老師?」
邢玟沒直接回答,而是淺笑著反問:「你怎麼會選擇繼續當老師?」
蔣一茉:「……」
兩人都沒給出具體答覆,相視一笑,默契地沒再繼續往下聊這個話題。
瑜伽課結束,三人一起往外走,蔣一茉的車撞報廢了,還沒買新車,準備坐張沁爾的車回去,邢玟則走向自己的車。
這時,馬路邊上坐著的一個單薄身影引起蔣一茉注意,定睛一看,竟然真是程簡!
程簡聽到談笑聲,回頭望過來,兩人目光撞上。
她拎起放一旁的書包站起來,有些無措,說:「蔣老師,我沒有跟著你,我在等紀熵老總紀復白。」
張沁爾看了看她,「你是那個在酒店自殺的女孩兒的家屬吧,上回你們家人在這兒鬧事,我見過你來著,你找我們老總幹什麼?」
邢玟的腳步也停下來。
程簡揪著校褲的白邊兒,說:「我想求求他,不要告我們,我們賠不起那些錢。」
張沁爾:「……」
這話聽著有些無理,可女孩兒那副夾縮著肩膀,低眉垂眼的樣子,又使人不忍心說她什麼。
邢玟這時道:「白總出差了,你這些天在這兒等也是白等,而且,總裁都是坐車進出,身邊又有保鏢,一般人都很難近身,更何況你一個小姑娘。」
邢玟語氣理智,表情冷淡,蔣一茉這時才發覺,對方如今跟她記憶里那副溫
婉柔弱氣質相距勝遠了。
邢玟往這邊走兩步,又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們應該想辦法去籌錢,而不是惹急了又來求人原諒,這不是耍無賴嗎,一點虧都不想吃?」
程簡垂著頭沒吭聲,站了會兒,轉身往公交站台走去。
等她走遠,邢玟跟蔣一茉道:「你看,這就是不當老師的好處,我想講什麼就講什麼,蔣老師,下回還有什麼話講不出口,來找我,我幫你說。」
張沁爾在一旁笑,「我們邢老師在公司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每回要和別的部門開會,我們都派她去吵架。」
蔣一茉跟著笑了一笑,只不過笑得有些無力,上車前,她看到程簡登上了公交,這才稍微放下心。
回家的路上,手機突然震動,來消息的是之前被她追尾那位林司機,對方把老闆車子的維修費用清單發來了。
蔣一茉閉了閉眼,不太想點開。
做好心理準備後,她點開一張,依次看下來,瞳孔逐漸瞪大,連呼吸也慢慢屏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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