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茉帶著滿胸草莓印,後來趴在紀復白胸口睡著了。
她沒有跟他做,紀復白倒是想,她扭著腰就是沒同意,只一眼就被嚇壞了,叫他趕緊把褲鏈拉起來。
紀復白便吻著她,無奈自助,結束後還一臉欲求不滿對她道:「下次給我穿裙子!」
蔣一茉才不理這流氓,自己襯衣都被殃及,她罵他不知廉恥,差點又被親到窒息。
她問什麼時候能放她回去。
「等雨停。」紀復白說。
「要是下一夜呢?」她道。
紀復白靠在椅子裡,半斂眼皮看著她,眼裡似笑非笑:「我說,等雨停,這三個字很難理解嗎,蔣老師?」
她便知道多說無益,趴他胸前不再說話。
這人卻不肯消停,時不時捏起她下巴,含住唇瓣,齒尖磨一磨咬一咬,要麼勾出小舌頭吮住不放,直到她吃疼,嗚嗚地發出抵抗,這才笑著放過。
蔣一茉聽著他心跳,他手腕間走動的指針,以及一點微弱的大雨瓢潑的白噪音,無力抵擋睡意,閉上了眼。
察覺她睡著,紀復白鬆開綁她手上的領帶,拿過副駕駛的西服外套,蓋在她身上,手掌輕柔地,一下又一下地,撫摸她的背。
在西服里襯包裹住的這片溫暖黑暗裡,蔣一茉睡得更沉。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來,頭從西服外套里鑽出來,看眼外面,雨早停了。
「怎麼不叫醒我?」
她一動,渾身都酸麻,腰跨更加好像散架一般,這什麼破姿勢。
得虧她練瑜伽,身子還算軟。
紀復白給她揉著腰,「我也剛醒。」又笑了一笑:「我發現你很愛在下雨天犯困,我看你這人不適合三分之二時間都在下雨的西澹,更適合北京。」
蔣一茉沒注意他在說什麼,視線正要從窗外收回來,忽的看見不遠處一個女孩兒背著書包路過。
她嚇一跳,以為是程簡,等那女孩兒走近,定睛一看發現不是,鬆了口氣。
因這點小插曲,她再望向紀復白時,猶豫著要不要問一嘴那事兒。
她那雙帶點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車內也乾淨透亮,目光越是專注,越散發不自知的柔情媚態。
紀復白情不自禁湊上去吻住她唇,溫柔舔舐唇瓣,底下又支起帳篷。
蔣一茉推著他,偏頭躲開。
他竟沒被這點抗拒惹惱,大概今晚已經夠滿足,躺回椅背里,說:「你好像有話在嘴邊,說吧。」
蔣一茉抬眸:「我想問你一件事。」
紀復白:「愛過。」
蔣一茉:「……」
紀復白莞爾:「你說。」
蔣一茉想了想,說:「幾點了?我手機在包里,看不到時間。」
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問他關於起訴程簡家的事還有沒有迴轉餘地,內心再為難折磨,也問不出口。
一旦問出這個問題,似乎腳就跨向了程簡那邊。
紀復白又聰明,自然能猜到她問這個問題是事出有因,不是臨時起意。
到時候,他心裡會怎麼想。
他被罵,被潑髒水的時候,她在哪裡,現在卻跳出來為學生求情……
紀復白看眼腕錶,解下來,「十點。」
他說著,把自己這隻腕錶戴到蔣一茉手上。
蔣一茉縮手:「你……」
紀復白拉回來,繼續戴好:「戴了挺久的舊款,不值幾個錢,蔣老師不用有心理壓力,也別嫌棄被我戴過,我保養得很好。」
蔣一茉知道,再不值幾個錢,對普通人也是天價,依舊縮手拒絕:「我平時看手機上時間就行了,不需要手錶。」
紀復白:「這會兒呢,怎麼不看?」
蔣一茉:「……」
紀
復白來回看了兩眼佩戴效果,還算滿意,只不過男士手錶畢竟風格粗獷一點,不是很搭,但見她戴著自己貼身戴過的東西,又別有一番心癢難耐的感覺。
「小手腕兒真細,差點都戴不住,往後給我吃胖點,聽見了嗎?」他道。
蔣一茉沒說什麼,翻身下車,又去後排拿了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