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兩個護工就來了,看著是兩個做事很踏實的大媽。
之後紀復白訂的飯也到了,蔣一茉看著娟姨開始吃才放下心。
她讓娟姨有事兒就給她打電話,又囑咐兩位大媽勤看著點情況。
紀復白帶蔣一茉乘電梯下樓,林添跟著一起。
電梯下到第三層,門一打開,站在外面的竟是熟人梁亦寬。
蔣一茉率先打招呼:「梁醫生。」
梁亦寬走進來,上下掃了眼蔣一茉:「還好嗎?」
蔣一茉道:「沒事了。」
她扯扯紀復白挽在手肘的衣袖,沖他擠了擠眉。
紀復白收到信號,雖然無奈,不得不從了老婆,給媳婦面子,看向梁亦寬道:「上次揍你,是我衝動,抱歉。」
梁亦寬盯著紀復白看了好一會兒,沒有說原諒之類的話。
電梯到一樓,幾人前後腳走出去。
梁亦寬的車和紀復白的車停在相反方向,走出住院大樓就要分道揚鑣。
互相打完招呼,梁亦寬走出幾步,忽的停住,回頭喊了聲蔣一茉:「一茉——」
蔣一茉回頭,他道:「祝你幸福。」
又再看一眼她旁邊的紀復白,他繼而又對她補了一句道:「祝你們幸福。」
今天也是梁亦寬在這家工作多年的醫院的最後一天,之後他要另起爐灶。
他之前一直沒下定決心單幹,這回倒使他踏出了這一步,所以有些事,是福是禍誰說得清。
蔣一茉對他道:「也祝你幸福。」
他點頭:「會的。」
之後,他大步走向自己的車,沒再回頭。
蔣一茉跟紀復白上車,先送完弟弟林添,等車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她依偎在他懷裡,被他捧著臉親了又親。
過會兒,發現車窗外不是回家的方向,她「欸?」了一聲。
紀復白笑了笑,跟她解釋:「這邊離會所更近,今晚去我別墅那邊休息吧,那邊床更軟也更寬敞,你今晚能睡得比較好。」
蔣一茉玩笑道:「紀老闆是嫌棄我家房子小,床又窄,之前讓你住得不舒服了。」
紀復白抓起她手,咬咬指尖,「我哪有住得不舒服,分明是你把我趕出來,不讓我住,讓我滾。」
聽著話裡有話,蔣一茉坐起來:「你在記仇?」
紀復白眉頭微微揚了一揚,卻說:「沒有。」
蔣一茉輕哼一聲,「分明就是在記仇。」又說:「那件事就是你的錯,你還跟我記仇?倒打一耙。」
看她有些生氣,紀復白趕忙把她拉進懷裡:「沒有記仇,是我的錯。」
過會兒,他嘆了口氣,臉頰蹭蹭她額頭,說:「只是以後,就算小狗做錯事也不要把他趕出家門了好不好,小狗不想變成流浪小狗,關著門打我罵我都可以。」
他懇求的語氣,使蔣一茉耳根都發軟,於是她圈住他腰,臉埋進他胸膛:「你也不許再做那種混蛋事。」
紀復白:「絕不敢再有下次。」
蔣一茉:「嗯,那我原諒你。」
回到別墅,餐廳已經布好餐。
蔣一茉沒有太多胃口,被紀復白強行餵著吃了一碗飯,又吃了一碗佛跳牆,最後保姆又端上來一碗燕窩燉雪梨。
蔣一茉打著嗝,吃之前感覺再也吃不下一點,結果吃完一碗,覺得味道十分好,又跟保姆要了一碗,果然胃這東西是可以一撐再撐的。
吃完飯,紀復白陪著蔣一茉在房裡溜達消食。
蔣一茉想起來他今天早上隨花送來的那張卡片上的內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另外那棟會所建築,問說:「你不過去玩玩?那邊
有很多漂亮女人呢,就是不知道紀老闆喜歡漂亮姐姐還是漂亮妹妹?」
紀復白站在她身後,兩手圈住她腰,埋進她肩窩不說話,有幾分心虛的意思。
蔣一茉輕哼一聲。
他便在側頸上輕輕地吻,唇瓣在她敏感處一直逗留,舌尖也跟著湊熱鬧,不住吮吸舔舐。
蔣一茉站立不住,全身酥軟,直往他懷裡倒。
紀復白把人打橫抱起,上樓,進臥室。
在浴室里折騰一通,終於洗完澡,他給她吹頭髮。
蔣一茉不知怎的忽然不停打起嗝來,一聲比一聲更大。
鏡子裡身後男人從忍笑憋笑,到放任大笑,她伸手擰他,又打個嗝。
紀復白關掉吹風機,手指插進她頭髮抓了幾下,感覺都幹了,笑說:「你幸好沒在剛剛洗澡的時候搞出這動靜,不然我要早泄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