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包裹住她的全身,呼吸被奪去,緊接而來的便是阿巳一同進入水中再次將她抱住。
這一晚的池水搖晃,夢幻至極,到後來戚雪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漂浮向上的雙腿是否還存在,只能跟隨節奏在水中沉溺。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天光微亮,雖不算刺眼,但顯然已經是日出了。
戚雪躺在櫻花樹下,一個哆嗦回憶起昨晚的所作所為。
她在阿巳的引誘下那般迎合,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
身上的水早就幹了,但衣裳並未穿好,只淺淺披在身上,她一起身就往下掉。
戚雪一手按住衣裳又再趴回了絨毯上,這時才聽見阿巳懶散的聲音:「睡醒了?喜歡昨晚的感覺嗎。」
「你使的什麼妖術。」戚雪胡亂扯著衣裳將自己蓋嚴實。
「什麼妖術。」阿巳揚著眉不以為然,「這麼多世的夫妻,我還用得著在這件事上使什麼手段?是你的身體想我了,我們非常契合。」
『胡扯』兩個字正要脫口而出,戚雪又一眼瞧見手腕上的光鎖,想起目的,紅著臉改口道:「再被你這麼引誘幾次,誰遭得住。」
阿巳仿佛聽見了什麼稀奇,饒有興致地撐著上肢湊近她。
戚雪忍著沒動,臉上的紅暈微燙,任他那張臉停在不過一指之隔處,細細打量著。
「看來是真喜歡,那今晚還這麼來。」阿巳舔了舔唇縫,又再往前湊了些,趁機親上了她的唇瓣。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按住戚雪的脖頸或是後腦,沒有控制住她,就這麼自由地相貼著,往前拱了兩下,吸吮著。
戚雪忍耐著讓他親了幾下,一路往後仰,最後才偏頭躲過去。
嘴裡還有阿巳的氣味,她抹了把唇角留下的濕濡,掃見阿巳意猶未盡盯著她:「從前我們很少有接吻的機會,都是我趁你意亂情迷之時才會有。阿巳的身份,是真的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戚雪眼神亂閃,將衣服再往上拉了些,「轉過去。」
他一邊嘴裡吊兒郎當說著沒必要吧,一邊也還是依言背了過去。
春光照在男人健碩的肩背上,阿巳伸著懶腰,兩手搭著後頸,展現出了極其優越的線條。
戚雪快速將衣裳穿上,方才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聽樣子,阿巳並不是你的名字,那你之前為何這樣告訴我?」
阿巳知道她是穿好了,懶洋洋回了身,靠在拱橋邊上睨著她:「這是我的小字。也因第一世我們初時那年,是乙巳年。」
「那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戚雪存了些心思,或許大妖的名諱是不輕易示人的,能問出來或許將來有機會也好分辨,對症下藥。
阿巳笑得散漫,眉眼彎彎道:「我還是喜歡聽你叫得親昵些。」
「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也就隨口一問。」戚雪揚了揚眉,因為腿上酸軟,起身時候有些慢。
「誒,跑什麼。」阿巳拉住她的胳膊,輕易就將戚雪拉進了懷裡箍著,「沒有不想說。商榷。」
她摔在他懷裡,心臟卻因為這兩個字被重重捶了一下。
戚雪不知道這種感覺由何而來,但好像很久以前就曾聽過,一個與她相纏甚多的名字。
「怎麼這個表情,聽過?」阿巳捏著戚雪的臉頰細細打量著。
「沒有,我從哪有機會聽。」她克制著想要起身的衝動,躺在他懷中有些不適,到底還是沒忍住,在他再次俯身預要親吻的時候從他身上滾了出去。
戚雪在絨毯上滾了兩圈,爬起來時阿巳還撐著那姿勢瞧著她,戚雪半張臉都是緋紅的,他還在向她伸手邀請,戚雪說了句無賴便跑走了。
這場雨一直下到了深夜都還未停歇,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徵兆。阿巳也終於是發現了不對勁。
除了之前在鑄劍城裡的那一次,戚雪鮮少在他臉上瞧見這般嚴肅的神情。
一種隱秘的期待存在於戚雪心裡,會不會時某種能破解這幻境的契機出現了,比如外頭有什麼厲害的得道高人發現了她被他囚/禁,在試圖施以援手。
但幻想歸幻想,戚雪也心知可能性不大。要真是有什麼東西衝破了阿巳的保護措施,她跟著池魚遭殃死無葬身之地的可能性比順利脫險要大太多。
戚雪跟著一道緊張:「是發生什麼事了?」
阿巳勾唇笑笑:「沒什麼。」
戚雪覺得他有事在瞞著自己。
但他瞞她的事情又何止這麼一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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