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緊了劍,十分沒有安全感,臉上的表情都顯露出幾分尷尬。
師徒之間尚不熟悉,他有心想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但心裡卻十分不好意思。
許青遮向來如此,剛認識時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熟了之後才會顯露出幾分真性。
宛如一顆湯圓,乍一看白白淨淨,煮的時間長了便會漏出芝麻餡。
「明日去執事堂領一下腰牌。」
末了莫東流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一件事——對於許青遮很重要。
「你是親傳大弟子,腰牌是昨夜連忙趕製的,差點忘了。」
「好,弟子記得。」
許青遮微微頷首,他一直以為自家師尊是一個沉穩可靠的人,如今看來還是有些不值一提的鬆弛。
兩位師徒第一天就說了這麼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修行練習什麼的好像都不重要了。
*
回到房間,許青遮坐在窗邊認真擦拭著手裡的劍。
宗門內拜師的弟子不少,但得到師尊親手贈劍的卻不多。
窗外幾枝梨花探來,簡單的木窗猶如畫框將其框成一景。
但這也比不上坐在窗前的青年,眉眼如畫,氣質出塵。
手中劍的寒意逐漸消散,看來是認可自己了——至少是不排斥他。
這讓許青遮展眉一笑,就連擦劍都用心了不少。
「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他語氣誠懇,表情也十分的認真。
此劍也不知道有沒有通靈,隱隱約約抖了抖,就當它是在高興了!
年關將至,新的一年就要到了,願接下來事事平安。
*
翌日
領完腰牌的許青遮正準備離開,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看來野雞還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趙師兄,我們快走吧。」
「趙微塵?」
許青遮回頭,身後的果然是趙微塵。
說起來他們還算是同鄉,不過對方比自己早入門一年,平日裡兩人見面也只是頷首示意。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對方之前似乎還來關心過自己,短短一個月不見,態度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許師……兄。」
跟在趙微塵旁邊的少年率先向他問好,卡頓的一瞬大概是之前喊師弟順口了。
「嗯。」
許青遮身穿白衣,外罩天青色薄紗,腰間剛掛上翠色親傳大弟子腰牌,整個人如煥新生。
「趙師……弟。」他反應平平,「剛才所言是故意讓我聽到的?」
執法堂人來人往,沒一會兒就有人注意到他們,面露好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