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晚安。】
鄭弛看了眼手機,沒再回復,直接撂下,把行李箱打開,簡單收拾了下,鋪了床。
又在角落裡拎著槓鈴練了煉手臂,鍛鍊結束,去浴室洗了個澡。
躺下來前又去確認房門是否鎖好,才回房間睡覺。
但他明明睡前把多餘精力耗盡了,連洗澡的時候也沒什麼念頭,可半夜卻做了春夢。
甚至還是一個有著比較明確目標的春夢,雖然夢裡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聽得到對方的聲音,甜甜軟軟的。
他也沒太分清到底是男是女。
但在最後一刻,他看到了一雙望著他的眼睛。
眼神直白又充滿渴望,眼底含著水,淚汪汪的狗狗眼。
幾乎和白天看的那個人的眼睛重合了。
鄭弛的夢硬生生被驚醒了。
醒來的時候昨晚剛鋪好的被單一片狼藉,鄭弛沉著臉,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六點,乾脆起床去了浴室。
冷水直充寬闊的後背,順著肌肉紋理清晰的皮膚表面一路順腿而下,帶走他身體過於充沛的熱量。
鄭弛視線鎖定在鏡子中,眼眸深沉,目光銳利。
他在反視自己。
做春夢並不是少有的情況,哪怕他平時運動,diy,抽菸,夜晚入睡時身體放鬆後的本能還是會讓他頻頻陷入這樣的窘境。
這本不該讓他如此如臨大敵。
但是聯想到白天的情況,又不得不讓他重視。
他的春夢裡有了個比較明確的和現實有所交集的真實個體形象,並且這個個體白天還曾真實的勾動了他的慾念。
這很不妙。
鄭弛沒來由的覺得心生危機。
得儘快把這個人從自己的生活里撇除。
今天就去幫他把變態給解決了。
鄭弛在浴室里只呆了半小時就出來了,把床鋪拆了丟進洗衣機後,他套上衣服,出了門一路跑去體育館鍛鍊。
平時他在體育館會鍛鍊到九點,再去學校上課吃午飯,今天他提前一個半小時就結束了。
「怎麼了?」
走的時候,體育館的經理過來問他,「是不是泳池有哪裡有問題?還是說你身上哪有不舒服?」
平時早上只有鄭弛過來,經理會單獨給他安排一個泳池,不讓別人用。
今天早上剛剛換過水,經理怕鄭弛不適應,也怕鄭弛舊傷復發,所以才會練了一個小時就收手。
「沒有,泳池好用,我也沒哪不舒服。只是我今天有事,要提前離開一會。」
鄭弛擺手,打發了經理,換上衣服出了體育館,往小區門口走。
經理奇怪:「這麼早,除了訓練,還能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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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平時都要睡到七點半才起床,去學校趕早八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