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更迷糊了，他盯著鄭弛直眨眼，語氣不解：「和我告白嗎？」
他們不是已經在假裝男朋友了嗎？
怎麼還要告白？
「嗯，和你告白。」
鄭弛望著他，認真道，「我想讓你知道，我也喜歡你，就和你喜歡我一樣。我想讓你做我真正的男朋友。」
「……」
林寧有點懵，定定地看著鄭弛，似乎有點被驚到了，他身體不自覺往後仰了仰，不確定地看向鄭弛：「弛哥，你是說你也喜歡我？」
「……」
這反應？是激動傻了？
鄭弛手指一頓，信紙差點丟水裡。
林寧卻還是一臉訝異的表情：「真的假的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不是直男嗎？怎麼會喜歡我呢？
林寧說到一半，餘光瞥到了周圍的同學和他們手裡的手機，又頓住了，沒有把後面那句說出來。
林寧忽然想到什麼，四下看了眼。
……好險啊，差點被人知道他和弛哥是假的了。
雖然沒看見陳昊白，但他還是小心謹慎地湊近了鄭弛的耳邊。
很輕聲地用氣音問：「弛哥，是不是那個變態現在在這裡啊？」
但他也不是很放心，又求證似的補了句：「你是為了騙那個變態故意這麼說的吧？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吧？」
要不然林寧實在是想不到，鄭弛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總不能是弛哥變成同性戀了吧？
可是弛哥之前還是個直男呢，這才過去沒幾天。
林寧覺得一個人的性向變得應該沒有這麼快。
所以，只可能是變態在附近，為了讓變態更相信他們的情侶關係，所以弛哥才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出這樣的話。
他說完，定定地看向鄭弛，等著他給出答案。
「？？」
這次輪到鄭弛發愣了。
他沒想到小呆瓜聽到他說喜歡他，不僅沒有露出興奮高興、得償所願的表情，反而很驚訝，還問起了變態的事。
就好像他根本不期待他表白，也不盼望他說喜歡，更沒有要真的做他男朋友的意思。
甚至，反過來，他好像在盼著他說不喜歡他，期待他剛剛說的喜歡的話是假的。
「……」
鄭弛皺了下眉，心頭浮現出一些不妙的情緒。
手指緊緊攥著信紙，忽然間就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情。
只是沒等他細問，弄明白林寧話語裡的真實意思，就被突然冒出來的音樂聲打斷思緒。
體育館這邊安排的工作人員遠遠地看鄭弛拿出信紙，就按照計劃放起了背景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