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自己的手……
鄭弛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可那手掌似乎不聽話,就是沒有動。
而且,似乎還很樂意被人攥著。
「……」
嘖。
沒出息的玩意。
受苦也是活該的。
鄭弛側頭瞥向他處,就是不看林寧,表情冷漠僵硬的更金屬鑄出來的雕塑一樣。
一路上安安靜靜地走回了小區,一點也沒有告白儀式結束後該有的喜氣。
沿途遇到了不少面熟的人,都是附近經常碰見的學生。
林寧倒是如常地和別人點頭打招呼,但鄭弛就跟沒看見這些人一樣,理都沒理。
到了小區門口,刷卡進門的時候,鄭弛忽然問他:「你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來住的?住多久了。」
「暑假之前搬過來的。」林寧老實交代,「有一個月了。」
「……」
鄭弛沉默地點了點頭:「哦。」
所以是在他之前搬過來的,住的也比他時間長,根本就不是他們想的為了他搬過來的。
鄭弛很無語地撇了下嘴,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原來人自作多情過了頭,是真的會無語到想笑的。
上電梯後,鄭弛更沉默了,連臉色都冷的要命。
出了電梯,到房門口,是該分別的時候,林寧轉過來看向鄭弛,一臉認真地說:「弛哥,你不要生氣了,你要是有哪裡不高興,你跟我說,要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和你道歉。」
「……」
鄭弛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沒有,你沒有哪裡做錯,不用道歉。」
鄭弛沒看林寧,只是盯著房門,強調道:「是我自己的問題。」
「?啊?」林寧意外,原來不是因為自己啊。
他放下愁緒,又很關心地問,「那你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因為什麼不高興,我能幫到你嗎?」
「……」鄭弛鬆開手,去開門,語氣冷淡,「你幫不了我。」
林寧盯著他的臉看了看,弱弱地應聲:「哦。」
「不說了,」鄭弛轉過身,似乎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趕人似的語氣,說,「我要休息了。」
下一刻,門就在林寧面前快速合上了。
嘎噠一聲,傳來門鎖反鎖的聲音。
「……」
林寧眨了眨眼,好一會才回神,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開門,回到自己屋內。
等收拾好,坐在畫桌前畫畫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想到:
弛哥今天晚上和平日裡差別好大,剛才都沒有和他說晚安呢。
看來他這次遇到的困難真的很大。
-
鄭弛進屋後,順手反鎖門,幾秒後才意識到關門聲太大,但已經關上了,也沒必要再打開。
門外肯定已經沒了人,那小直男又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樣,眼巴巴在外面等著他,也不會想著多看他一眼,和他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