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眼鄭弛，發現弛哥的表情好難看，臉色有點黑，嘴角線條緊繃。
「……」
糟糕，弛哥生氣了。
林寧看向陳司：「你別說了，也別刺激弛哥。弛哥要練游泳的！」
他又轉過來試圖安撫鄭弛：「弛哥……」
攬著他的鄭弛語氣卻一正：「誰說不行，只是我馬上要去訓練，現在不方便。」
局面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陳司沒有聽林寧的話，冷笑質問鄭弛：「那你說什麼時候方便？」
鄭弛看了眼林寧，又看向陳司：「今天晚上訓練結束之後，到時候來籃球場，我和你比。」
陳司有點意外，還以為鄭弛打算推遲到周末，休養生息一番再比，沒想到是推到晚上。
「那個時候你都訓練了一天，」陳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懷疑道，「還有體力打球嗎？」
鄭弛輕瞥了他一眼，隨後攬著林寧往旁邊走，看都沒再多看一眼：「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體力打你。」
他故意把打球改成了打你，聽起來還挺有威脅性的。
陳司哼了一聲，雖然他不是自負的人，但也不是什麼自卑的人，他畢竟也是專業籃球運動員，打了這麼多年，贏一個非專業的人，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那就晚上八點，在籃球場等著你！給你點吃飯休息的時間，輸了，可別說我趁人之危。」
陳司放完狠話，轉身下樓不打算看兩人膩歪。
剛拐過牆角，迎面碰到王越和蘇勁秋，樓梯最底下還有齊正，似乎在守著樓梯，不讓別人上來。
陳司掃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三人齊齊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白眼：「勸你放棄！」
「就是，和弛哥搶，你沒戲的！」
陳司對這些話心裡有數，聽了也無所謂。
籃球隊和游泳隊一直也不和，從前不過是表面功夫。
他這會也懶得和他們說話，快走幾步就離開了。
王越和蘇勁秋見他走了，往樓上走了幾步，想問問鄭弛怎麼回事，卻看見鄭弛在和林寧說話，便又退了回去。
「弛哥，你怎麼能答應他呢！」林寧被拉到旁邊，還是忍不住勸鄭弛，「他是專業的啊，你別和他比了吧。很吃虧的。」
鄭弛盯著他，忽然反問：「你是覺得我比不贏他？」
「……」
林寧一頓，沒再說話。
雖然心裡是有這種想法，但沒有承認，他覺得鄭弛是個很驕傲的人，要是這樣說了，好像有點打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