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個男生掰彎了，」鄭弛語氣低沉，「雖然我本來應該就是個深櫃，可如果不是他把我掰彎，我也不會發現我是同性戀。」
林寧抿住嘴唇，沒說話。
察覺到林寧沒什麼抗拒，鄭弛的呼吸離得更近：「你說，那個男生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
林寧眼睛眨的飛快，睫毛像昆蟲翅膀一樣呼扇起來：「我不知道。」
但他心裡有了點預感。
隨後就聽到鄭弛說：「你不能不知道，那個掰彎我的男生就是你。」
林寧輕聲狡辯了一句，「我沒有掰彎你呀。」
鄭弛靠近過來，鼻尖碰到了他的臉頰，盯著他，哪怕沒有光，也能感覺到那目光發燙：「可我是因為你才彎的，這不就是你掰彎的我？」
「……」
林寧沉默了幾秒，忽然問：「弛哥，你是在表白嗎？」
「嗯。」鄭弛手臂伸過來，抱住他的腰，聲音有點悶，呼吸發燙，「聽出來了？」
「……」
「怎麼不說話？被我嚇到了？」
「……」
林寧皺了下眉，有點發愁。
弛哥這麼忽然一開口，直接破壞了他的計劃。
林寧不說話，鄭弛打破沉默：「還是你不喜歡我，不想對我負責。」
「哎呀，不是的。」林寧小小聲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鄭弛把下巴搭在他臉側，故意問，「還有別的人選？發愁不知道該不該選我？」
「不是啦。」林寧繼續否認，「就是沒想到弛哥你會現在忽然說這個嘛。」
「再不說，我怕明天比賽沒狀態。」
鄭弛說著，乾脆把他往懷裡攬了攬，放開了問，「那你喜不喜歡我？」
「……」林寧小聲應了，「喜歡呀。」
「喜歡就好。」
林寧又反問：「那弛哥你也喜歡我嗎？」
「當然，我很喜歡你。」鄭弛認真地回答了他。
林寧耳朵又開始發熱：「哦。」
「所以，我們不做假情侶了，我做你男朋友吧，真的男朋友。」
鄭弛似乎不聽到他親口答應就不滿意：「你覺得怎麼樣？」
「……」
林寧小小聲應了下：「可以呀。」
「真的？」
「嗯。」
「好。」
鄭弛湊近了過來，嘴唇近乎貼在他嘴唇邊，不等林寧吭聲，就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