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箭不等人,第二發很快破空而來,又一隻野狗倒地不起。
那猞猁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看形勢逆轉,立刻掉頭就跑。
剩下的野狗看著同伴死去,都怒吼著,喉嚨里發出來呼嚕聲,露出鋒利的尖牙,但其中兩隻很快選擇跟著獸群往後退。
獨一隻體型稍大的還想往前,他跑得很有技巧,加大了攬風瞄準的難度。兩隊人本就離得近,程展甚至都沒有獸化,那隻野狗眼見就要撲上他。
攬風箭矢跟著那隻野狗移動,長弓被他穩穩握在手中,很快,他就找准了時機。
在野狗將要咬上程展的一剎那,遠處疾風一樣的利箭穿透它的頭骨,野狗僵硬著倒下去,死了。
程展往山上看,箭是從李邦那附近傳來的,但沒聽說過邦叔會射箭啊。
然後程展就看到攬風從野草堆後走了出來。
攬風先去還了李邦的劍,他對屋內緊張躲避的人說:「都被打跑了,不用怕。」
大家很快在山腳下聚集,若清奶奶小跑著出來的,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嘴裡念念有詞:「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
沒有戰力的人出現在打鬥中就是送死,領地的人也習慣了躲避,但這不代表他們不心疼。
眾人看著程展他們的眼神滿是憐愛,程展沒說話,轉頭看著已經走到山腳的攬風。
他看起來神態自若,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程展和鄒馥雅安慰好眾人,大家才慢慢散去。
「剛才是誰射的箭啊?」鄒馥雅問。
「之後再說,」程展道:「你先陪奶奶回去。」
地上還躺著三個死人,李雨不敢看,問程展:「這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一會兒埋了。」程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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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這些,程展和攬風回到山頂小屋。
程展在桌子旁坐下,他拿出來一個小罐,轉身看向坐在床邊的攬風,問他:「你喝茶嗎?」
攬風起身朝他走來,問他:「是什麼茶?」
「金銀花茶,劉姨炒的,我不會。」程展說。
攬風坐下,看著程展倒好茶,推到他面前。
水明顯不熱了,攬風看著杯子裡還沒來得及散開的花朵,端起來聞了聞,說:「很香。」
「你很喜歡金銀花嗎?」攬風隨口問。
「嗯。」程展點點頭,說:「金銀花是最好聞的花。」
等茶泡好的間隙,程展托腮看著攬風,攬風輕笑了下,說:「你好像很喜歡觀察人。」
「是嗎?」程展說:「也可能是你太神秘。」
「你箭怎麼射得這麼准?」程展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