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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斯予提交了那份帶有證據的舉報,舉報某政治人物聯合科研局謀害高級科研人員,科研局就變得人心動盪。

每個人都知道,這種十分具體又有原則性問題的指控很難憑空捏造。這件事在最終的官方蓋章上或許能有不同結局,但它剝開偽裝的中心只會有一個真相。

大廈將傾之際,每個人都不願意波及到自己。很多人在準備提前調檔,換別的項目,以免最終法官之錘落下時也砸到自己。而還有一些人,少部分,非常少部分的這些人,覺得這是一個重新選擇人生方向的契機,反正最開始也不是熱愛才進這一行的,熬到這時候也出不了頭,不如直接算了,去做快樂的自由職業者。

「去做快樂的自由職業者和違法在交易平台出租工卡是兩回事吧!」李斯予忍不住質問這個要租他工卡的人。

「我可沒出租!你別血口噴人,我只是暗示了一下,是你,懂嗎?是你問我能不能租給你。」對面黑衣人振振有詞。

「你這一套組合拳,也太熟練了,違法的事情沒少干吧?」李斯予誠心求教。

「買不買,不買就滾。」黑衣人失去耐心。

得益於這位追求自由職業的員工,李斯予今天可以戴著口罩拿著工卡,偽裝成為這裡的工作人員,進出自如。

許小朵的信息實在是少,只說看見了,又不說具體位置。之後也不回復消息也不接電話,不知道死哪去了。他覺得還是自己進來轉轉並踩點,在王一士那裡拿到的地形圖也事先背熟了。

但他剛進來轉了兩層樓,就看到了神志不清的許小朵,臉頰微微發紅,胳膊怪異地垂著,對面一個中等身高的短髮女人對著他正在說著些什麼。

安全起見,李斯予把許小朵先帶走了。

「許小朵,能認出我來嗎?」李斯予扶著他窩在這個像設備間的房間牆角,他拍拍許小朵的臉,讓他慢慢坐在地上。

設備間空調開得很低,李斯予本想著要不要把外套留給他,但許小朵似乎覺得涼涼的才舒服,臉貼在某個金屬外殼上擠成軟包子。

冰涼的舒適感讓許小朵清醒了一點,他終於認出來眼前的人,他艱難地開口:「哥我想去醫院……」

李斯予快速地檢查了他的狀況,發現他右胳膊斷了,此刻正青腫著,而左邊胳膊有兩個間隔一點距離的針孔。

李斯予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許小朵呼吸艱難:「有個傻叉……推了我……還給我打了不知道什麼藥…」

李斯予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安慰道:「你現在這裡坐著,我去找個人帶你去醫院,你有誰比較信得過嗎?」

許小朵又抱著鐵盒子哼哼,說不清話,忽然又一激靈清醒了一點,用能動的那隻胳膊拽著李斯予的袖子:「別別別,我害怕,哥,我覺得他們拿我做實驗。」

李斯予心下一沉,如果果真是這樣,送去外面醫院也救不了。

「那你現在需要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想游泳…」許小朵貼著金屬外箱,又仍不住往地上滑。

李斯予幫他躺下來,安慰他,又問:「你知道人魚在哪裡嗎?」他本身就是來踩點的,而許小朵這事他心中估摸著和人魚也有關係,或許能一舉兩得。

許小朵剛要閉上的眼睛又艱難地睜開了,「在2樓E門」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

李斯予用力拍拍他的臉,又掐他人中,試圖將他強行開機,對他說話:「你現在這裡躺著,堅持住。我出去找找人魚,真的沒有能幫你的人嗎?有沒有信得過的,我去問問。」

許小朵顫抖地豎起一根食指,「子……子…」沒說完就再度關機,無法再響應李斯予的任何話語。

李斯予給楚炆發消息,跟他簡單說了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些能配合接應的方式,然後將許小朵挪到了某個設備的後面,盡力製造出視覺盲點,讓只是進來拿個東西的人不會立馬發現他。

做完這些,他再次戴上口罩披上外褂走出去,帶上了門。

二樓,這裡是一樓。

李斯予單手插袋,佯裝有事情但也不太忙的普通員工,走向二樓。

這棟大樓本體老舊,作為古蘇聯建築風格,被知名建築研究刊物多次熱情盛讚過。不過翻新後已不太看得出歲月的面貌,多玻璃和金屬的風格令這其顯得不近人情。多年過去,這裡的整體設計依然奪目。一至三層保留了環部的正常構造,而中心區域打通,作為一個巨大的中心實驗室。

李斯予走到二樓,大理石地面走廊延伸至遠處,中心實驗室的大門就在中間位置。他故作輕鬆地刷了自己手裡的卡,心中暗自慶幸這棟大樓並沒有安裝生物識別系統。

「難怪魚那麼容易就被偷了,」李斯予一邊光明正大地偷偷摸摸一邊想,「等這波結束了就會哭著再翻新安保系統了。」

門一打開,他就注意到了中間巨大的觀察倉,直通挑高的頂部天花板,而倉底,趴著一個熟悉又可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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