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被鄭氏抓著後衣領直接拎回來,小傢伙一落地,直接一個迴轉趁著鄭氏不注意,泥鰍似的鑽進了人群里。
鄭氏想去抓人,卻抓了個空,她此時心裡才有些慌,她看向金牛,臉上再也沒了剛才的潑婦氣勢,而是訕訕道:「老弟,嫂子剛才嘴瓢了,說岔了,你別和嫂子一般見識,嫂子給你賠不是行不?」
金牛連一眼都懶得看這個女人,冷哼一聲看向萬老太。
「嬸子,您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好有個是非判斷,不能只聽一家之言。」
萬老太讚賞的點點頭,這村長還是不錯的,沒有立即偏袒他們自家人。
萬老太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最後道:「我家孩子被打傷的也不輕,但是我老婆子不是那得理不饒人的人,小孩子之間打鬧,只要大人不摻和,就沒什麼大事,也都是些皮外傷,我也沒想著要上門去訛人讓人家給我們家賠償,只不過這小蘭她不是我家的孩子,我也做不了這個主,余氏走的時候把孩子交給了我,我必須要給人家一個說法,而且小蘭這么小,胳膊還脫臼了,這怎麼說也要賠償的,村長覺得我老婆子說的有道理,就給評評理,若是沒道理還有鄉親們呢。」
萬老太一席話,說的圍觀群眾連連點頭,人家自己親孫子受傷也沒追究,村子裡的小孩子哪天不打架?若是誰家孩子打架就來找村長鬧一鬧,那村長也別干別的活了,直接就坐在家裡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糾紛算了。
邊關的民風雖然彪悍,但是人們的內心還是很淳樸的,尤其是地里刨食的老百姓,他們心裡自有自己的一套看待是非對錯的標準。
「萬嬸子說的對,我覺得沒毛病,就他們家金果,都十三歲了,還整天遊手好閒,在村子裡稱王稱霸的,若是有誰家的孩子不順他的意,他就拱火讓他的小跟班打別人,我家孩子都被打幾次了,村長這件事可不能不管呀?我家孩子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我家孩子也被金果欺負過,眼看過兩年都要娶媳婦的人了,還天天在孩子堆里混,不是這孩子有毛病,就是大人沒教好。」
鄭氏一聽不樂意了,指著那人的面門又吵吵開了:「你說誰有毛病?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我家孩子樂意在孩子堆里混,關你啥事?我家不需要孩子下地,我家人多,你管得著嗎你?你家孩子教得好,教得好還被揍?自己沒本事,還怪人家太有本事,你這就是嫉妒。」
被指著面門的婦人,被鄭氏的話氣的仰倒,這是什麼邏輯?
「夠了,鄭氏,今兒就把你兒子一起叫來,讓他給所有被欺負的孩子道歉,不然你們一家就別用村子裡的水了。」
鄭氏不可置信的看著金牛,「村長,你說啥?不然我們家用村子裡的水?咱們邊關十年九旱,你這是不讓我家有活路了呀?那你乾脆拿條繩子把我一家都勒死算了。」
鄭氏說著就把自己的頭往金牛身上蹭,把自己的脖子露出來,嘴裡還不停念叨:「來來,你現在就拿繩子勒死我,總好過我一家人被渴死,餓死。」
邊關的風沙大,天氣惡劣,十年九旱,所以邊關的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存水,每天天不亮就要推著車,排隊去村子裡的那口公用井裡打水,一個村子只有一口井,全村百來戶人家,從山頂到山腳一路蜿蜒而下,如同梯田上的莊稼地似的,一層層的,住在山頂上的萬家人每天存水都是一項大工程。
不過那時候家裡人多,用水多,幹活的也多,現在家裡人少,用水也少了,省著點的話,存一次水能用好幾天,現在家裡有了牛車,每次運水倒是方便許多。
金牛被鄭氏逼的沒法,萬老太也看不下去,這樣的潑婦就該休了,得虧是在邊關,若是在關內,這婦人不知道被休多少次了,還敢頂撞村長,要死要活的。
「村長,不知道咱們村子裡有沒有能接骨的人?先把小蘭的胳膊給接上,小孩子太受罪了,這么小,我看著都心疼。」
小蘭還被萬老四抱著,軟軟的一團,蔫蔫的趴在萬老四的肩膀上,已經哭的沒了力氣,眼睛輕輕閉著,應該是困了,這大中午的,孩子又餓又困,身上還受著傷,看的萬老太心裡難受不已。
金牛趕緊道:「有的,咱們村有一個獵戶,他會接骨,我讓我娘帶你們去。」
吳氏一直站在後面,看了半天鄭氏胡鬧,她本來想上去勸慰幾句,又怕鄭氏變本加厲,反而給兒子惹麻煩,也就沒上前,此時聽見兒子說起自己,她趕緊在前面帶路,萬老四和二狗帶著小蘭走了,萬老太留下來了,她今兒非要好好治治這個潑婦,不然以後他們家的孩子出門還是要被她那個霸王兒子欺負,她要一次性讓這家人長長記性。
孩子教不好,那就是大人的錯,這治病要斷根,她今兒就從這根上把人給治好。
很快強子就請來了金家的族長,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鄭氏的男人。
第196章 鄭氏又抖起來了
鄭氏的男人金豹一來,就看見他婆娘一身濕漉漉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糊的都是眼淚,褲子上還沾了許多的灰,像是在灰窩裡滾過一樣。
「孩子娘,你咋了?誰欺負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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