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了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定住,仰頭看著逐漸與她接近的臉,不知他意欲何為。
屋裡屋外都沒有亮燈,濃重的夜色讓本就十分有存在感的蔣天奇愈發具有侵略性。
他像是帶著目的來的,來拿走她的心。
孟了了說喜歡乾脆直接的人,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我今兒沒喝酒,更沒吃蒜。」蔣天奇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笑的臉上有些匪氣。
孟了了有點兒受不了蔣天奇這樣,他不可笑,不荒謬,不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些讓人心跳加速。
不可能!這壓根兒就不是他!
孟了了像是要打破此刻的曖昧一般,清了清嗓子,響應著嗯了一聲,腳步卻隨之警惕地往後退著。
可才退了一步,她就走不了了。
腰上纏了一條手臂,手掌牢牢按住她的背,將她帶進了一個發燙的懷裡。
「所以……我申請今兒再親你一回。」蔣天奇又笑了一下,再無半點猶豫,低頭吻住了她。
哪裡是申請,分明就是自作主張。
蔣天奇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看著不怎麼靠譜兒,實則卻又蠱惑人心。
他的唇輕輕貼著她的,一點一點用力,一點一點占據她的呼吸。
但他並不心急,遲遲不去撬開她的唇,只是輕啄,好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接受自己。
孟了了被蔣天奇啄得呼吸有些不暢,又覺得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反倒有些急躁。
她張開嘴,咬住蔣天奇的嘴唇,讓他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孟了了……」蔣天奇好像會錯了意,又好像刻意為之,微微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夜色深沉中看著她似笑非笑,「當律師的都像你一樣牙尖嘴利?」
還不等孟了了反駁,蔣天奇跨出一步,反手關了門,胳膊一緊,身子一轉,將她壓在了門上。
隔絕了一切窺伺的黑暗中,他有些肆無忌憚,不像個警察,倒像個打上門來的匪徒。
孟了了的眼鏡被蔣天奇摘了下來,她不聚焦地看著面前那團黑影朝她慢慢靠近,感覺到自己呼出的熱氣被這個男人撒了一把荷爾蒙後又全數奉還。
激素水平確實上來了,簡直就是直衝雲霄。
孟了了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在叫囂。
她對這股衝動感到無比陌生,下意識想要推開蔣天奇,可手才撫上他的胸口,卻又鬼使神差地抓緊了他的衣領,將他更多得拉向自己。
蔣天奇如同得到了莫大的讚賞,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抵著她,她抵著門,互相碾轉的唇和偶爾交織的睫毛,讓他們感到對方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力,又都在隱忍。
忽然,蔣天奇褲兜里的手機開始不停叫喚了,帶著震動,把他嚇了一激靈,心說怎麼還震上了,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