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奇沉默地坐著,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孟了了被他難得的安靜搞得有些不自在,又開口道:「所以你問我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你親我,我不排斥,也願意回應你,但要說我現在有多喜歡你,或者像其他人一樣覺得親了你之後就非你不可了,也滿不是那麼回事兒。你看,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還是漫長的沉默,還是長久的凝視。
「渣女。」蔣天奇搖了搖頭,嘴裡蹦出兩個字來。
孟了了斜了他一眼,雖然不想承認,但剛才她說的話,確實也就是這麼個意思。
她咬著牙,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可說完她又後悔了,這話聽著耳熟,多少渣男就是憑著這句話成功把女朋友惹急的。
她渣女的名聲,這回算是真坐實了。
蔣天奇果然笑了起來,卻也沒說話。
然後又是更漫長的沉默,和更長久的凝視。
「明白了。」終於,蔣天奇像是舒了口氣,從沙發里站了起來,晃晃悠悠走到孟了了身邊,替她做總結陳詞,「說一千道一萬,你是覺得咱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份兒上。就算咱倆親嘴兒了,也不過是一個高尚的吻,一個純粹的吻,一個有道德的吻,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吻,一個有利於人民的吻,對麼。」
孟了了真的很想把他的聲帶從他嗓子眼兒里扣出來,看看那裡頭到底是什麼構造,怎麼能不間斷輸出這麼多詞兒來。
她覺得自己跟蔣天奇有點兒說不明白,只能破罐破摔地說:「隨你怎麼想。」
蔣天奇看著她,大大嘆了口氣說:「我是這麼想的啊,其實吧,你也不用把你這性格說得這麼文藝。說到底,你就是慢熱,需要更多的時間慢慢確定你的心而已,對我是這樣,對杜教授也是這樣,我都明白。」
他笑盈盈地俯身向她,一隻手慢慢抬到她的耳際,將她腮邊一縷頭髮挽到耳後,繼續說:「根據我常年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的經驗來看,你這不算什麼大病,頂多就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罷了。」
孟了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並不太喜歡蔣天奇當著她的面兒這麼剖析自己,就算他說的並不無道理。
她偏過頭,躲開蔣天奇的手。
「可我這人吧,打小就欠兒,就愛挑戰個高難度伍的。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先說,我挺喜歡你的,打見你第一面兒我就是想跟你以不耍流氓為前提地好好交往。你說你自己還擰巴,或者沒完全打心眼兒里接受我,也別一下子就判了死刑,咱們可以先相處相處,肉體也好,精神也罷,我都能配合,不能說隨時上鍾,起碼質量這一塊兒咱肯定拿捏到位。等你對我從身體到心靈都欲罷不能了,咱們再談這事兒對你來說重不重要,是不是可有可無,你說成嗎?」
孟了了想像不到蔣天奇是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況下說出這樣道德淪喪的話來的。&="&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