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老江湖,犯罪分子的想法都能洞若觀火,對孟了了這樣的,又哪裡會看不明白,無非是當時的他不願點破罷了。
他那時想著,就當他自欺欺人好了,渾水摸魚地給彼此一個機會,也是一種曲線救國的方式。
可是現在,他不大確定了。
他不確定孟了了會不會因為他放下杜同舟,也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繼續追逐下去。
服務員把孟了了新點的燒鳥端了上來,擺在桌子中間,給這酒館一隅的詭譎氣氛按下了暫停鍵。
孟了了收了手機,沉默地吃著姜昂推薦的雞肝。
調味確實不錯,但雞肝本身隱隱有一種烤過了的苦味,大概是廚子嫌他們在店裡待太久,耽誤自己下班了。
她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蔣天奇注意到她的表情,輕笑了一下,也拿起一串雞肝呲溜一下擼進了嘴裡。
「烤得不錯,杜教授,你也嘗嘗。」
「不了,吃飽了。」
「那再喝點兒,溜溜縫兒。」
毫無道理地,蔣天奇和杜同舟又干起了杯。你方唱罷我登場,將刑警隊從不讓同志自斟自飲的傳統延續了下去。
他們喝著聊著,氣氛活躍。
仿佛剛才句句不提孟了了,卻又句句都是孟了了的你來我往從不曾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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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瓶53°的飛天茅台終於喝完,孟了了如蒙大赦。
她打了車,想要儘快回家,卻被蔣天奇拉住了。
「這酒你一口沒喝,正好,開我車回去吧。」蔣天奇的眼睛比來找她時更紅了些,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
孟了了還沒回答,杜同舟倒是替她回絕了。
「太晚了,我送她回去,蔣隊叫代駕吧。」
「杜教授。」蔣天奇的胳膊攬住杜同舟的脖子,整個人往他身上倒,帶著些醉意開口道,「我媽在的時候是組織部的,你知道,就是做人事的……所以,打小兒她教了我很多人事兒。就好比現在,你就坐上孟律師打的車,安安生生回家,比什麼都強,行不行?」
「蔣隊,醉酒撒潑可不是公務人員該做的事兒。」杜同舟蹙起眉頭,想要掙脫蔣天奇的鉗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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