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奇想了想,大致同意了杜同舟的觀點,卻又提出了自己的進一步看法。
北京這個男性死者衣著凌亂,有沒有可能是脫過衣服之後又給穿上的?如果存在這個可能,那兇手脫衣服的動機就需要深入考慮了。
張威不明所以,如果非得給人脫衣裳,最有可能的就是性侵,可姆們趙法醫都復檢兩回了,沒有發現性侵痕跡啊。
蔣天奇看了看點頭確認的趙辰,抹了抹臉,又拿起案卷翻了起來。
然後,他罵了一句我艹,使勁兒拍了一下桌子,氣勢洶洶地看向趙辰,問她,肛檢做過沒有。
於是,趙辰慌慌張張地又做了一回屍檢,這次把重點放在了肛門內括約肌的撕裂損傷上。
結果,還真讓蔣天奇說對了,這三名死者都被人捅了菊花。
「我確實經驗不足,我反省。」趙辰低著頭承認錯誤,「屍檢的時候只做了常規檢查,肛門附近的異常我也當成了死後鬆弛現象,沒有進一步檢驗。」
「這……咱也不是給趙法醫找轍,咱就是說一般人也想不到兇手是個變態,不喜歡前頭喜歡後頭不是……」張威想給蔣天奇點根煙,想起他戒菸很久了,又把煙給他夾到了耳朵上。
蔣天奇詫異地看著張威一氣呵成的動作,氣得給了他一腳。
越想越氣,蔣天奇猛地把煙揮開,又想指著趙辰鼻子開罵。
好歹他還有些理智,知道自己火兒再大也不能對著人姑娘罵娘,只能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又深深吸了口氣,強自鎮定道:「過了這麼多天,別說兇手的DNA,就連捅他們菊花的是特麼棍子還是……估計都確定不了了!」
好端端的證據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融掉了,蔣天奇實在不甘心。
但他好歹尚存一些理智,還是在最後把住了門,沒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
張威忙上前按住蔣天奇,一邊給他使眼色說再鬧騰政治處該來人了,一邊心說前幾天蔣隊精神抖擻地上班兒出差,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今天因為解剖失誤的事兒,他又成了活閻王了。
男人啊,真是善變。
「前幾起案子對這塊兒也沒有進行詳細鑑定檢查,說明確實太小眾,一般人都想不到。」杜同舟也走過去拍了拍蔣天奇的肩膀,替趙辰解圍道,「好在現在又對案件有了新的認識,也不算太被動。」
蔣天奇上下瞧了瞧情緒穩定的杜同舟,冷哼了一聲,重新坐回椅子裡。
胡嚕了幾下越來越長卻沒時間去剪的頭髮,蔣天奇問趙辰:「提取到什麼檢材嗎?」
「能提取的都提取了,上午已經送去鑑定中心並請他們加急了。」趙辰回答道。
「最好能驗出點兒什麼來。」蔣天奇又瞪了她一眼,開始給隊裡布置工作,「不值班兒的,這幾天好好和兄弟單位溝通,把這幾個死者的老底兒查清楚,一定找到共通點。張威、林奈,你們找近十五年的強姦案、故意傷害案的卷宗,尤其是作案手法不走尋常路的,說不定能找著根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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