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攬這活兒。」
周紅一臉不出所料的表情,但還是坐到孟了了身邊問:「為什麼不接?」
「三樓那家前年才新買的房子搬進來,貸款才沒還幾年,哪兒還有多少能力賠償。我收了律師費,最後白費勁分不到什麼,他們不得把我吃了。」孟了了煞有介事地分析道,「而且這類群體性案件,當事人個個都倍兒有主意,恨不得隨時想到什麼就給你發一60秒語音,溝通成本太大,這點兒律師費還不夠我看心理醫生的。」
周紅哈哈一樂,說不錯,你有長進了,不是剛進律所什麼案子都有興趣接的律師了。
孟了了翻了個白眼,說這也是被一個個案子和一個個當事人教育出來的。
律師圈兒里有句不怎麼好聽的話,當事人當事人,當時是人,結案了可就又是另一副嘴臉了。有掐頭去尾偷偷錄音的,有沒什麼理由就鬧到司法局要求退費的,更有輸了官司把律師捅了的。
她不想錢沒掙到,還惹得一身腥。
「那你不索賠了?」周紅又問,「咱在北京就這一套房子,能不能重建還另說,就算建好了,這樓再往外賣可就算凶宅了。」
「得索賠啊,我也心疼。」孟了了推了推眼鏡,「所以我把這活兒給了我們所另一個律師,老油子,處理這類案件得心應手。我抽20%的案源費。」
「我一猜你就得這樣。」周紅點了點孟了了的額頭,「掉錢眼兒里了。」
「我不得多掙錢重新買個房啊,難道一直住蔣天奇這兒?」孟了了對她媽的評價不以為意。
她這兩年一直在考慮賣掉現在住的房子,自己添點兒錢搬去個好一點兒的小區。
但現在房子出了事兒,她想用小槓桿撬動大房子的計劃算落了空,唯一能做的只有多做案子多掙錢。
因此,她現在得在保證自己身心健康的情況下,不放過任何一個掙錢的機會,哪怕掙的是拼縫兒的錢。
「是不能一直住這兒。」周紅想了想,「就算你們要結婚,也得有個自己的房子。民法典怎麼認定婚前財產的咱先不論,將來你們吵架了,你也得有個能冷靜思考的地方不是。」
孟了了蹙起了眉頭,不贊同地看向她媽:「什麼結婚?怎麼就結婚了?」
「怎麼著?你有別的想法?我看小蔣對你挺上心,又借房子又買東西的,你要是覺得這事兒不成,或者你只是想談談戀愛,趁早雙方協商明白達成一致。」周紅看孟了了這麼說,有些急了,沾著麵粉的手一下下點著她的臉頰,「你要是吊著人家,小心我不認你這閨女。」
孟了了伸手去抹臉上的麵粉,心說現在不是您老人家吊著那些個老男朋友的時候了,怎麼跟自個兒閨女這麼雙標呢!
周紅一看孟了了表情有些不忿,又往她臉上抹麵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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