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遠了,蔣天奇才長長出了口氣。
桃花債,來的可真是不分時候。
他矮身看了眼樓下走著的趙辰,隱約瞧見一個纖長的身影與她擦身而過,互相打了個招呼,一個匆匆離開,一個腳步停駐。
像是預感到孟了了要抬頭往他這兒看似地,蔣天奇哎喲一聲,趕緊踮著腳尖大步跑出了樓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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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野開出幾百米,蔣天奇坐在副駕沒話找話。
他故意問孟了了,做完筆錄怎麼就沒影兒了,害他這一通好找。
孟了了白了他一眼,說你沒找著我?那好,我剛才的話都算沒說,我找杜同舟再說點兒別的去,你也找趙法醫把話說完。
「別別別。」蔣天奇趕緊伸手夾住孟了了上下兩瓣嘴唇,嬉皮笑臉道,「往事隨風,都隨風,我親愛的女朋友。」
孟了了拍開他的手,繼續開車。
起風了,捲起地上散落的雪片飛向車燈照射的光束,看著像是又下起了雪。
風雪中能隱藏太多東西,包括情緒。
蔣天奇偷眼瞧著孟了了,見她眼風掃了過來,又立刻轉開頭,一時不知道如何和她提及他偷聽到的一切,只能繼續抓他被狗啃過一般的頭髮。
「很多人等車的時候,都看向車的來處。」孟了了像是知道蔣天奇在渾身刺撓些什麼,她清了清嗓子,淡淡開口,「可我從來不看,來處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只看向去處,那裡才是未來。」
蔣天奇知道,能輕輕巧巧地說出這些,孟了了是真的放下了。
「對。」蔣天奇也放鬆下來,抻了抻胳膊笑道,「你不管人是怎麼來的,你只管人是怎麼沒的。」
孟了了就說,她應付蔣天奇突如其來的幽默感已經夠夠的了。
像是意識到什麼,她突然剎了車,看著蔣天奇道:「這個問題你也問問自己,你爸和我媽是怎麼從這個車裡沒的。」
蔣天奇一個猛回頭,看著空空如也的后座,下巴差點兒脫臼。
暗罵了聲什麼,他連忙催著孟了了掉頭回去接被落在分局門口的蔣局和周教授。
寒風中,蔣局和周教授互相攙扶,互相取暖。
倆人看見了去而復返的大越野,恨恨瞧著車上兩個只顧著自己甜蜜愛情卻罔顧親情倫常的白眼兒狼,冷得直跺腳也不肯上車,堅持要在分局裡把年過完。
蔣天奇說成,攜家帶口站好年前最後一班崗還真不錯。可惜局裡沒鼓,不然我踩一段兒給大家助助興。
周紅點了點孟了了的額頭,又笑盈盈地跟蔣強說,你把兒子教得真好,本職工作做得棒,還會打架子鼓,不像我們了了,除了工作就只會打麻將胡大四喜,過年都上不了啥才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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