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盡力安撫著身邊凶神惡煞的兩人,一邊抬頭朝孟了了看去。
這一看,她險些不合時宜地樂出來。
看來人還是得逼一逼,孟了了費了半天勁兒上不去大梁,被來人這麼一嚇,竟然被她神功附體一般嗖得一下躥上去了。
此時孟了了正氣喘吁吁地趴在樑上,雙手雙腳死死抱住梁木一動不動。
羊群順著大敞的門跑了出去,廠房裡安靜不少,孟了了這才聽清下頭的動靜。
「有話好說啊!有話好說!哥兒幾個是什麼個情況啊?」審計老師的眼鏡在被人衝撞的時候打歪了,一隻眼鏡腿兒掛在耳朵上,另一隻幾乎插進了他嘴裡,他狼狽地扶正眼鏡,朝他身邊的幾個青年問道,「我們頭回來這兒,和各位無冤無仇的,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無冤無仇?!呸!這廠子拖著我們租地的錢和工資不給,倒是讓你們來幫著轉移資產了是不是!走狗!垃圾!姓梁的我們聯繫不上,你們肯定能聯繫上!讓姓梁的過來把錢還給我們!」一個抓著審計老師胳膊的年輕人喊著,雙眼赤紅。
孟了了一聽,知道大事不妙。
恐怕是村民聽說了基地和她的委託人私下達成了默契,要把基地里最後的資產先行分掉,這才氣不過要來討個說法的。
難怪案源律師張起把活兒外包給了她,難怪委託人明明到了廊坊也不肯跟著一起來,難怪基地的幾個主事兒的一直沒有露面。
原來是怕挨打。
這個項目本身就有問題,既涉及資產分配不均,又牽扯上了群體性事件,她媽還真是一語成讖了。
「我們只是來盤點資產,還沒到分配的份兒上。」孟了了見村民要把姜昂他們押走,忙直起身子,在樑上喊了起來,「你們冷靜點兒,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
姜昂朝孟了了暗暗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激動,省得從高處跌落。
孟了了知道姜昂的本事,到哪兒都不會吃虧,也稍稍平靜了些,朝她點點頭。
「你給我下來!」有人看見了居高臨下的孟了了,指著她罵道,「你以為你上了房了就能落什麼好?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跑,讓姓梁的贖你們來!」
這邊有人叫罵,那邊就有人開始爬梯子,要上去把孟了了扽下來。
「別上來!再爬一步我就從這兒跳下去!」孟了了見來人一身佞氣,怕他們氣血上頭不知輕重,一個不小心害得他們都得摔死,也顧不上恐高,厲聲制止他們上梯子,又手腳並用地隻身往橫樑中間爬了幾步,「民事糾紛不要鬧成刑事案件。」
正說著,孟了了的眼鏡從鼻樑上滑落。
她低呼一聲,還來不及伸手去扶,花了大價錢配好的蔡司鏡片就這麼直直摔落在了地上,瞬間裂成了蛛網狀,眼鏡腿、鼻托更是摔得四分五裂,模樣慘不忍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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