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張威正就坡下驢地咬起了蘋果,聽蔣天奇這話,趕緊呸了幾聲,又抓著蔣天奇的手摸了摸木製的床頭櫃,「我死了你都死不了。」
「喲喝!跟我整這齣兒是不是!」蔣天奇一骨碌坐直了,抓著張威的手又摸了摸床頭櫃,「你也給我呸!」
「呸呸呸!」張威呸完,又抓著蔣天奇的手去摸床頭櫃,「你也得呸。」
「我呸你奶奶個腿兒!滾蛋!」蔣天奇舉起他那隻受了傷的手,在張威面前晃了晃。
他這次受傷,左腿粉碎性骨折,同時,右手中指也順便骨了個折。
也不知道是臨床包紮規範的要求,還是大夫的惡趣味,他的右手被包紮成了一個很搖滾、很憤世嫉俗、隨時都在fuck the world的樣子。
他一直挺彆扭,輕易不把右手亮出來示人。這回張威來了,正好派上了用場。
孟了了靜靜坐在病床邊的沙發上寫著一篇關於房產帶押過戶的普法文章,對蔣天奇和張威像倆神經病似地互相抓著手摸床頭櫃的場面,內心毫無波瀾,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幾天都是如此,探病的人接二連三地來了一撥又一撥,有的嘆氣,有的抹淚,有的邊嘆氣邊抹淚。
只有蔣天奇,叔叔大爺阿姨姐姐的叫著,英勇追敵的故事一遍遍說著,別提多帶勁。
拋開腿上覆著的石膏和手上的夾板不談,他瞧著比探病的人都健康有活力。
只不過,英雄事跡越說越不著調,從追兇五分鐘延長到追了半小時,追了兩條街變成追了十條街,腿上打了五根鋼釘改成打了一腿的鋼釘。
紀實文學慢慢成了志怪小說。
孟了了每聽一回都在想,大夫到底還是失誤了,怎麼就沒把他的嘴也一塊兒打上鋼釘。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卻是姜昂。
「你和張威一起來的?」孟了了有些驚訝,合上電腦問道。
「本來就想給你們送點吃的,正好張警官順路,就把我也帶上了。」姜昂說著,從包里拿出倆食盒,為難地看了看被蔣天奇和張威盤得包了漿的床頭櫃,最終放到孟了了面前的茶几上,「皮蛋瘦肉粥、鱈魚配莫扎瑞拉芝士,我做的病號飯,補充鈣和維生素D。等下你熱熱,和蔣隊都吃點。」
孟了了白了蔣天奇一眼,拉著姜昂坐下:「不用帶上他,他現在吃飽了撐的。」
姜昂笑了笑,注意到孟了了眼下的青黑,說也是,你看著比蔣隊更虛更像病人,這粥你都喝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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