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們都以為只是一個律師爭奪業務引發的內鬥,結果事件一發酵,蔣天奇成了最大受害人,不僅被人說成是一個大搞權錢交易的官二代,甚至還涉嫌刑訊逼供。
這髒水要是接下了,蔣隊可真是被坑慘了。
蔣天奇冷笑了一聲,擰著張威的耳朵道:「我打人為了誰?!你給我說說!我特麼要不是為你,我能動沈真一下?」
這下蔣天奇是真動了氣了,張威的耳朵立刻就被擰得紅裡帶紫。
勉強抓住蔣天奇的手,張威齜牙咧嘴地連連告饒:「錯了錯了!蔣隊!撒手撒手……都是小的不對,小的該死!」
蔣天奇又瞪了張威一眼,這才撒了手:「要不是昨兒孟了了跟市里領導承諾一定把帖子給處理了,我可能連派出所都去不了,直接脫警服了。」
「我最後跟你說一遍,她這案子就是我給介紹的,她惹到人,那就是我引起的。我接著被人曝光,一是因為我就這家庭情況,二就是因為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說,這裡頭有孟了了什麼事兒?誰才是最無辜的人?」蔣天奇見張威還有點兒不忿兒的樣子,繼續罵道。
一想到孟了了承受了各種無端的惡意、黃謠、指摘,卻從不在乎,只在影響到他的時候開始有所動作,他心裡既感動,又不好受。
他希望孟了了也能為自己爭取一些。
聽蔣天奇這麼說,張威立刻萎頓了下來,不敢再造次了。
「蔣隊……其實是我害了你,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悶頭坐了一會兒,張威才又開口,語氣中全是愧疚和懊悔,「我就是不敢承認,所以才把責任推到孟律師身上,我……我錯了。一會兒孟律師來了我給她道歉。」
他和蔣隊一起工作幾年,平常嘮的都不是什么正經嗑,這次讓他把心裡話說出來,他彆扭,蔣天奇更彆扭。
「為了給我兄弟報仇,揍壞人一頓,就算受了處分我也樂意。」蔣天奇嘆了口氣,擺擺手開導他,「再說了,我沾了我爸的光,有點子特權,最起碼是優待,這是事實,被人指著鼻子罵幾句不算什麼。我自己守住底線,沒收好處,沒替人辦不該辦的事兒,心裡踏踏實實的這就夠了。」
張威縮著脖子聽他說完,不吱聲,也不敢看他。
「學什麼林黛玉。」蔣天奇從床頭柜上拿了個蘋果丟向張威,「等我去了派出所,有什麼案子一定都往分局轉,到時候累死你們。」
「放心吧,只要是你們所來的案子,我一定當自己的案子辦!」
「本來就是你的案子,裝什麼逼。」
知心嗑嘮完,倆人又天上一句地上一句地說了半天,孟了了才忙完要做的事兒,到醫院來接蔣天奇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不就是去公證處做個公證嗎?」蔣天奇像是有半輩子沒見過孟了了似的,拉著她的手死活就不鬆開了。
當著別人的面兒膩膩歪歪、拉拉扯扯,孟了了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輕輕甩開蔣天奇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林總找我,去了趟他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