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的杜教授說,這事兒你得聽我的,你晾著她,不許接她電話,更不許見她。
他信了。
一開始,孟了了還給他打電話,還來所里找他。
他貫徹著大心理學家的指導,一直忍著沒露面兒,哪怕心裡憋得都快炸了,他也咬著牙不和她聯繫。
可後來,孟了了就不跟他聯繫了,電話沒了,人也不上門了。
蔣天奇無措極了,不出勤的日子就成天找杜同舟喝酒討論,直把大教授喝得連做了三回體檢,確定自己沒得酒精肝,才肯繼續陪他借酒澆愁。
今兒他實在忍耐不住,想回家看看。
可回到家,迎接他的只有一屋子的漆黑。家裡像是有日子沒人住了,沒點兒熱乎氣兒。更別提衣櫥里孟了了的衣服少了,她順手放在書房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他趕緊給孟了了打電話,結果都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蔣天奇一拍大腿,說壞了,孟了了跑了,奔向自由了。
然後,他就喝成了這樣。
林懋聽他這肺腑之言,心說你說的是你自己還是罵我呢?
但看他說話時確實情真意切、眼眶泛紅,林懋也不打算現在和一個醉鬼講道理。
「孟律師跑了?」
「跑了……」蔣天奇仰天長嘯,「還不接我電話……」
「……」林懋想了想,覺得自己並沒有資格給別人當情感顧問,只能拿起手機,「你這事兒我解決不了,場外求助。」
半小時後,穆西山來了。
「所以,是你女朋友的前男友給你出的主意,讓你冷著她?」穆西山含笑聽蔣天奇洋洋灑灑把故事的前因後果說完,好整以暇地靠回了沙發背上。
蔣天奇一愣,酒也不喝了,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拍大腿道:「我就知道不該聽他的!杜同舟哪兒知道孟了了怎麼想,哪兒能拿捏住孟了了的脈啊,不然他們怎麼可能分手呢!」
林懋瞧了他一眼,心說你人倒挺好,都這樣了還沒把人往壞里想。
「可現在怎麼辦啊,孟了了都跑了……」蔣天奇又重新縮回了沙發里,捂著腦袋道,「不對不對,她一定是住酒店了,要不我去系統里查查……」
「蔣隊,你現在還挨著處分,不該犯的錯誤可不能犯。」穆西山拍了拍他的肩,勸道。
蔣天奇嘆了口氣,說也是,現在女朋友丟了,要是這身警服再被扒了,他就只能去跳永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