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讓他難堪。
她爹看在已逝的白虎堂主面上對趙逍這小子多有照拂,簡直當親兒子看待,比她這個親女兒還親,甚至連罵也不曾罵一句,趙逍這小子又是怎麼對她爹的?她後悔了,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該好好抽一頓才好!
「目無尊上,小懲大誡罷了。」她手一揚,長鞭便如銀蛇般又纏回了腕上。她手執著長鞭的一頭,長鞭的另一頭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掌心上,睨著趙逍,冷哼了一聲,「叫你長長記性,誰才是天下第一鏢的少鏢主,誰是你的主。」
果然趙逍雙眸倏然陰冷,臉沉如鍋底,不過卻沒有江鈴兒料想中的暴怒,反而平心靜氣道:
「好,老規矩,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帶你去見老鏢頭。」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是最簡單的事,江鈴兒求之不得,況且又不是沒和趙逍打過,他本就是她的手下敗將,趙逍當然是鏢局內首屈一指的佼佼者,難啃的骨頭,可她可是得了何庸師叔真傳,再難啃的骨頭也能叫他屈服了!
「這裡太擠了,出去打。」
她當即就要拔腿往外走被趙逍叫住了:
「別答應這麼快先聽聽我的條件。天下第一鏢向來能者居之,你若輸了,我要你自動放棄少鏢主之位。並且……」趙逍一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臉上駭人的紅痕,盯著江鈴兒加了一句,「跪在我面前……」
趙逍話未說完,一旁的袁藻已經紅了眼要衝去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趙逍說什麼屁話呢你!你怎麼能讓……」
「好,我答應你。」江鈴兒緊了緊手裡的長鞭,臉上倒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袁藻登時僵住,豁然抬眉看向她,失聲:「鈴兒姐!」
第6章 「江鈴兒,沒有你爹,沒有天下……
袁藻急得跺腳:「太欺負人了!鈴兒姐你幹嘛答應他啊!」
江鈴兒能這麼說當然是因為不怵趙逍,她活到現在就沒怕過誰,更何況區區一個年年被她打趴在地的手下敗將?江鈴兒睨著他不答,眸中的挑釁卻一覽無餘。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彼時雲銷雨霽,暴雨終於停了,可陰霾並未消散。
尤其當江鈴兒被趙逍反手扼制住,整個上半身被迫壓在地上,半張臉浸在青磚石上的污水之中,污泥濺了她滿臉,沾了她滿身。
陰霾也順勢將她籠住,絲絲入扣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包裹了起來,呼吸之間全是污泥的味道還有喉頭翻滾的血腥氣。
她向來鍾愛穿紅色,覺得天地間只有如烈焰般的赤如硃砂般的紅才配的上她,而今天,全髒了。
本烈焰如火的衣裙濕噠噠黏在身上,幾乎和身下的髒水融為了一體,連她也是。
還有她的長鞭。
被趙逍掌風絞成三段,落在地上。
趙逍兩手鉗制住她的雙腕反壓身後,右膝極盡屈辱地壓在她細瘦的脖頸上,大聲喝道:
「服不服?!」
這是她被打趴下來的第六次,仿佛是嘲弄亦或是泄憤,泄年年鏢局比武大會上被她打趴在地的屈辱,趙逍一次又一次將她擊倒在地,見她掙扎的站起,再次將她擊倒在地。
用的還是江老鏢頭傳授他的江家絕學奔雷掌。
自六年前白虎堂主趙吉殞命,江老鏢頭雖口頭上沒說,對趙逍卻儼如親子。不僅親自傳授看家本事奔雷掌,早年也有意將江鈴兒許配給他,只不過兩人一見面就跟針尖對上麥芒一般,互相看不上彼此,江老鏢頭這才絕了心思。
而今天他居然用奔雷掌對付她。
用他僅習了六年,而對她來說卻習了二十多年、幾乎小半生的光景就像呼吸一樣她閉眼就能打出來的奔雷掌打敗了她。
「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嗎江鈴兒?」
「我、我們,我們不過是看在你爹的面上做做樣子,成全你天下第一鏢少鏢主的臉面。你知不知道,既要讓你贏,又要故意輸的得不那麼明顯,比習武更累知道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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