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幫幫我。」
在唇舌又被俘獲之時,江鈴兒眼尖的瞧見小毒物頸上確實鼓起一粒疙瘩,蠱蟲作祟。
沒騙人。
……
窗外風雪肆虐,颶風攜著霜雪冰雹霹靂乓啷砸向窗扉。
一窗之隔的江鈴兒像案板上的魚,竭澤的擺尾的魚。
窗外風雪多肆虐,她也面臨著多肆虐……甚至更肆虐的衝擊。
這破蠱毒原先一月發作一次,後來半月一次、五天一次三天一次,到現在幾乎天天……
即便她習武之人比一般女子還健壯些也有些受不住了。
受不住的憋悶之氣化作怒氣一口咬在了小毒物左肩上的「奴」印上!
眼前人一頓,繼而……是江鈴兒差點尖叫出聲!
昏黃的燭光明明滅滅,勾勒出兩道糾纏不清的上上下下的身影。
江鈴兒原來還能報復的發狠咬他,到後來也得了趣額頭抵在他肩上低低喘著氣,再到後來實在厭了煩了,覷著埋首在她身前的少年人,眉頭擰得老高:
「你不會……將我認成你娘了吧?」
身前埋首動作不休的人終於僵住。
緩緩抬頭露出一張布滿細汗的,白皮透著緋紅的,似人似妖的一張臉,漂亮的眸子眯起,陰著臉:
「你說……什麼?」
江鈴兒看了眼他唇上的水漬……猛地偏過頭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末的,又回過頭,瞪著胸前的人,補了一句,「羞不羞!」
小毒物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沒說話,可越來越紅、幾欲滴血的耳垂顯露他顯然還是知羞的。
江鈴兒心中的鬱結,被這廝主導掌控的鬱結這才疏散了,快慰了不少!不過很快愣住了。
因為她發現小毒物身上的幽藍焰火仍然滔天,可她卻吸食不了一點兒……
小毒物揚了揚下顎,嘴角微勾,示意她——
用嘴。
江鈴兒:「……」
江鈴兒:「…………」
江鈴兒咬牙,忍無可忍低吼一聲,雙手抱住眼前人的頭顱,一口狠狠咬在他唇上!
小毒物吃痛的悶哼一聲,胸腔卻發出悶笑聲,順勢摟著她倒在榻上,幽藍焰火從小毒物嘴裡渡到江鈴兒口中……
幽藍焰火包裹著他們,窗外風雪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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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天。
二更天。
被褥內鑽出一個小腦袋,江鈴兒真煩了真厭了,真想將身上的人踹下去!
「……還沒好嗎?這次怎麼發作這麼久!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小毒物默了會兒,嗓音有些喑啞:
「……再一次。」
江鈴兒:「……」
……
三更天。
江鈴兒終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長睫猶掛著一絲淚痕。
一隻修長的手指將她眼角懸掛的淚珠揩下,又將竹笛輕輕放在她身側。
最後指腹撫了撫她酣睡的面頰後才換了一襲黑衣,輕手輕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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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青石鎮,鬼市。
白日寂寥落寞的小巷此刻卻張燈結彩,哪怕風雪肆虐不休。
來往之人皆面覆鬼神面具。
唯有一青年渾身上下只著一件單衣,一路走到小巷的盡頭,停在一不起眼的小攤販上,攤主是個面戴招財貓面具的矮小少年。
招財貓攤主熟絡地招呼:「小哥瞧著眼生,第一次來?我這兒有上好的暗器匕首,也有品相極佳的南海鮫珠……」
青年手指關節敲了敲小攤,言簡意賅打斷了他:
「凌霄花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