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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淼回道:「也許吧。」

她伸手搭在燕焱肩上,將身體的一半重量都壓在燕焱身上,燕焱心領神會地扶著她往屋裡走。

「燕焱,我吃了閻婆前輩的九轉回春丹,這丹藥解開了我身上所有的螙,包括玄門的『要你命』。等秘羅古寨的蠱師來了,你身上的螙也能順利解開,我們就都不受螙藥挾制了。」

燕淼才不在乎混世魔王是誰,只要秘羅古寨的蠱師能為燕焱解螙即可。

「嗯。」燕焱和燕淼靠在一起,朝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她笑起來,「這就是你之前說的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吧。」

第87章 這把刀叫鴻鳴,出自任不凡之手

夕陽如醉,一抹赤色雲霞刺破灰暗天幕,點亮全州城盞盞燈火,餘暉似金籠罩著城內的一磚一瓦。

河西客棧依河而建,河邊楊柳依依,晚風輕拂,綠色絲縧劃破波光粼粼的河面。

有婦人坐在河邊浣衣,看天色已晚,她們兩兩相助擰乾彼此的衣物,然後抱著裝滿衣物的木盆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地離開河岸。

嬉笑的談話聲逐漸遠去,悠揚的簫聲慢慢在河邊響起。

睡了一天的應無雙醒來後就坐在河邊的石墩子上,吹奏著梁丘天諭送給她的姊妹簫。

「啊~睡飽了。」馮爭打著哈欠走到門前,迎著璀璨的餘暉伸了個懶腰。

她望著應無雙的背影驚訝地抬起眼,應無雙昨晚為閻婆施針時累得手都打顫,最後兩針還是指揮她為閻婆紮上的。

應無雙精神緊繃了一整夜,在看到閻婆悠悠轉醒後,才敢合眼倒下。

馮爭小跑到應無雙身邊坐下,等到一曲終了,問道:「怎麽不多休息會兒?」

「再睡下去豈不錯過了如此美景。」

應無雙放下姊妹簫,雙手搭在腿上,眼中倒映著山河夕陽。此刻的她收起了那副刀槍不入、算無遺策的聰明相,漆黑的瞳仁閃爍著金輝,正是個十六歲的天真少年。

馮爭笑了一聲,抬起右腳踩在石墩上,隨手撿起路邊的小石子砸在水裡,如鏡的水面泛起陣陣漣漪。

「我們要在這待到四月末,天天都能看見這些景色。等看膩了我們就去邊南,聽說那裡有一望無際的大海。或者去北疆,賞萬里雪飄。」

馮爭手拿一根狗尾巴草對著河面大談錦繡河山,應無雙側過頭認真地看她說話。

等到馮爭暢談完美好未來,應無雙開口道:「我曾做過一個夢,夢裡的我被困死在京城裡,只能看見一方小院裡的寒來暑往……」

準確來說那不是一個夢,而是京城內外無數女子的一生。她們終其一生皆囚困於府宅之中,目光所及,只有那一方或大或小的庭院,孤獨地數著四季更疊。宛如困於籠中的鳥兒,望著那一隅狹窄的天空。

春來,滿園春色萬紫千紅,綻放在枝頭的花朵拼盡力氣也伸不出院牆之外,她們亦無法觸及院外的春風十里;

夏往,驕陽似火綠樹成蔭,院中蟬鳴悠悠,被栽在缸中的夏荷隨風搖曳,美得動人心魄,可想而知接天蓮葉無窮碧會是何等的絕妙盛景,但她們只能盯著院中那一朵孤蓮暗自嘆息;

秋至,疾風吹黃葉,紛紛作陣飛,人們常說秋日碩果纍纍,她們多想出去看看,領悟何為春華秋實;

冬臨,鵝毛大雪將小院裝點得銀裝素裹,她們卻無緣得見晨起開門雪滿山,雪晴雲淡日光寒的絕色山河。

外面天高地厚,水闊山遙。她們困於囚籠,骨化形銷。

「其實將軍府並不大,可那八尺高牆仍困住我小半生。我僥倖逃出囚籠,卻始終不得安寧,我怕現在得到的一切才是大夢一場,等到夢醒,我還在四四方方的將軍府里,與院中一棵老樹相伴。」

應無雙掐指算了算時間,她離開京城不過十來日,但這短短十數天仿佛比她過去十六年過得還要長。

這些天裡,她捨不得睡覺,恨不能每時每刻都在路上,趁機看盡天下山川湖海。總擔心有一日醒來,朝廷的兵馬將她牢牢圍住,要把她帶回去繼續鎖在囚籠里。

應無雙心中清楚,這不是杞人憂天,只要夏池國一日是蕭氏王朝,她的心就一日不得安放。

強悍如母親應玉樹都被「耗死」在那宅院裡,母親的軍功榮譽都被抹去,差點連名字都未能留下。

應無雙不能讓母親的悲劇在她身上重演,殺了父親只是第一步,她必須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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