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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真皇帝遠在天邊,我們腳下踩著的可是土皇帝的地,種的是土皇帝的田。上月初,老孫家的錢沒交上來,臥病在床的老父親叫人直接打死了,剩下兩個十幾歲的孩子被抓走,至今生死不明。」

經她這麽一提,菜攤老農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喃喃道:「今兒也是月初,葉五郎怎麽還沒來收錢?往裡日這個時辰都收完錢了。」

賣布的婦人在兜里掏出一個破舊的錢袋,數了數裡面的銅板:「葉五郎要是不來就好了。過橋過路要交稅,種地要交租,擺攤要交攤費,等交完土皇帝要的錢,哪還有錢給朝廷的真皇帝?」

老農和店小二都不搭話,面無表情地望著街口。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這位土皇帝能看在朝廷加收賦稅的份上,大發慈悲,不要再壓榨她們了。

馮爭喝完最後一口麵湯,把飯錢放在桌邊,和應無雙說道:「她們說的葉五郎該不會是葉老侯爺的葉吧?」

「葉家祖宅就在雲昆城,北疆還有誰家能比葉老侯爺的官職大?照她們這麽說倒是能解釋得通了,這些年間葉家仗著葉老侯爺在北疆作威作福、魚肉百姓,她們被層層盤剝,哪裡能富裕得起來?」

兩人吃完面,牽了馬離開茶攤,準備找一家客棧住下,明日再繼續趕路前往襄江長嶺峽。

才剛走到街上,前面一陣騷動,十幾個穿著褐色布衫的男人簇擁著一個騎在馬上的男青年大搖大擺地走來。

馬上的男青年面如傅粉,穿戴講究,脖子上的腦袋高高昂起,簡直是在拿下巴瞧人。他帶著十幾個男人走到街上,附近的百姓紛紛把路讓開。

「那個小白臉難不成就是葉五郎?」

馮爭說話的聲音不小,旁邊菜攤的老農聽見了連忙朝她招手,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

「少俠,可不敢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馮爭和應無雙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閉了口,牽著馬退到街邊。

小白臉指揮身邊的男人去收錢,他則悠閒地騎著馬看戲。

四方鎮的百姓已經習慣葉五郎會在每月月初收錢,早早備好了錢,沒等對方伸手就乖乖把錢交了出去。

交不出錢的攤主被男人們一頓痛打,攤子也被他們掀了。挨打的攤主們敢怒不敢言,只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乞求對方再寬限幾天。

悽慘的哭聲在街道上迴蕩,讓人聽了心生不忍。

馮爭伸手摸向身後的神鳳槍,應無雙按住她的手,低聲道:「若是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你今日為她們出頭,反而會害了她們,不要衝動。」

馮爭咬著牙,狠狠地瞪了眼馬上的小白臉,不甘心地收回手。不曾想小白臉也正看向了她,兩人四目相對。

小白臉騎著馬來到馮爭和應無雙面前,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見她們穿著樸素,又帶著長槍和劍,猜測兩人是行走江湖的普通俠士。

他趾高氣揚地對著馮爭說道:「這匹黑馬不錯,歸我了。」

第161章 土皇帝桑進

馮爭詫異地挑了下眉,真是瞌睡了就送枕頭來,她正手癢呢。

四方鎮的百姓依附於這片土地,對小白臉的行為敢怒不敢言。她若是打著為百姓出頭的名義教訓小白臉,到時候她和應無雙離開了此處,這些百姓必將陷入更為慘烈的境地,那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小白臉主動送上門來,便牽扯不到旁人,她就算殺死小白臉得罪了土皇帝,最壞的結局無非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總歸在她看來,能靠拳頭解決的事情都算不得什麽大事。

馮爭對小白臉的叫嚷充耳不聞,側首望向應無雙。二人目光交匯,默契在這無聲的對視中流淌,兩人相視一笑。

「來人,扶本少爺下馬。」小白臉滿臉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馴服馮爭的那匹汗血寶馬,仿佛那匹馬已然成為他囊中之物。

他大聲催促著正在菜攤旁搶奪老農錢財的男人過來攙扶他下馬。

男人奪過老農緊攥的錢袋,臉上堆滿諂笑,匆匆跑到小白臉身側。剛欲伸出手去扶小白臉,卻見原本穩穩坐在馬上的小白臉,身形陡然拔起,往上騰空。

他驚愕地瞪大雙眼,即便踮起腳,也只能夠到小白臉的腳尖,那場景顯得頗為滑稽。

「啊——」

一桿長槍|刺穿小白臉的肩胛骨,將他高高架起,懸於半空之中,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馮爭單手持槍移動神鳳槍,戳在槍尖上的小白臉被她從馬背上挪到一旁,懸在半空中的小白臉又疼又怕,接連發出數道慘叫聲。

「小白臉,本少俠親自扶你下馬,不必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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