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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軍令里禁止我等傷害平民百姓。」易彩禾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眼睛裡泛著水光,不知是因為身上的哪一處痛苦在流淚。

春娘握緊易彩禾的手,嗓音沙啞:「將軍拋棄了我們,舊令不聽也罷。」

「將軍拋棄我們,我們拋棄百姓,都錯了。」易彩禾推開春娘,沾滿塵土的雙手撫上臉頰,淚水便和著塵土落下來。

今日隨桑進出來埋伏馮爭和應無雙的均是十七年前的破衣衛舊部,應將軍曾說「見槍如見人」。

數百人共同扛著一桿區區六十斤左右的長槍,卻覺得自己的肩膀被壓彎,連帶著腿腳都被壓進了泥地里,寸步難行。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只能看到神鳳槍,記憶里模糊的身影越發清晰。

東饒關,桑宅

「她是應將軍的女兒?怎麽和應將軍一點也不像?」

「可不是,鼻子眼睛沒一處相像,桑進……桑將軍是不是抓錯人了?」

「霍校尉待會兒就來了,她來了就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應無雙了。」

腰腹處傳來痛感,迷迷糊糊中應無雙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緩緩睜開眼睛。

兩張膚色略黑、近乎一樣的臉湊到眼前,其中一人見她醒了立馬露出大白牙笑起來,另一人手裡端著一碗藥,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把藥喝了。」

盛藥的瓷碗遞到了嘴邊,應無雙聞了聞味道便知這是能讓她暫時失去力氣的迷藥。她默不作聲地接過瓷碗,遞到嘴邊吹了吹,只碰了一下嘴唇就挪開了碗。

「有些燙,可否晾涼後再喝?」應無雙與兩人打商量。

給她遞藥的女子身著青衫,聞言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麻煩。」

「你皮糙肉厚的不怕燙,還不允許別人怕燙了。」另一人從應無雙手中拿回瓷碗,她摸了摸碗底,「確實有些燙,晾一會兒再喝吧。」

眼前的兩個女人年齡相仿,長相也相似,乍一看她們的五官幾乎一樣,應該是一對雙生子。

穿青衫的女子較為壯碩,脾氣也急躁些。另一個露著大白牙愛笑的女子身形精瘦,背著一把窄刀。

應無雙不動聲色地打量兩人,認真觀察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身下是雕花梨木床,蜀錦織就的床幃泛著白金光澤,產自外邦的地毯鋪在床邊,一雙沾了泥土的皂靴弄髒了這張價值不菲的地毯。

那雙髒了的皂靴是她的。

臨窗的烏木書案上擺放著各類古玩,房屋四壁掛滿了灑金古畫,幾無縫隙,滿室的貴氣撲面而來。

一個被強行抓來的俘虜為何能住進這麽好的屋子?

「兩位前輩,和我一起的持槍少年在哪?」應無雙沒見到馮爭,擔心地問道。

青衫女靠在床邊,眼神冷漠:「她跑了。將軍的神鳳槍為什麽在她手裡?」

「你和那個少年誰才是應將軍的女兒?我聽春娘說那個少年舞槍的樣子和應將軍一模一樣,你看上去和應將軍毫無相似之處。」大白牙在她身邊坐下,好奇地問道。

聽到馮爭跑了,應無雙低下頭藏住眼裡的笑意。

桑進一大早設埋伏抓她,想來已經確定她的身份,她承認道:「我是應無雙,那位持槍少年名叫馮爭,你們應當從葉五郎那裡聽過我們的名字。神鳳槍是我送給她的。」

青衫女不可置信道:「你怎可把將軍的神鳳槍隨手送給別人?」

應無雙沉默不語,大白牙繼續問道:「那你不好好地待在京城享福,跑來這裡做什麽?莫非是朝廷知道了我們這的事情,派你來打探消息的?」

「哼,朝廷要是知道了會派大軍來鎮壓我們,派她一個小孩來能做什麽。」

應無雙望著兩人,說道:「你們是武瑾和武瑜。」

大白牙和青衫女同時望向應無雙,大白牙激動道:「你怎麽知道我們的名字?是不是將軍和你說過我們!」

就連一臉不耐煩的青衫女都眼含期望,等待著應無雙的回答。

武瑾、武瑜這對雙生姐妹是除霍刀以外,最早跟著平北將軍應玉樹一起打仗的北疆女子,那時候應玉樹還沒有組建破衣衛,武氏姐妹倆曾在戰場上為應玉樹擋過暗箭。

這些事情並未記錄在平北將軍率兵禦敵的數次戰役里,應無雙之所以知道兩人的名字,是因為她看過破衣衛的軍隊編制名單,並將名單里的所有名字都記下來了而已。

武瑾武瑜一聽就知道是姐妹倆,眼前的雙生子很適合這兩個名字,應無雙便試探了一下。

「抱歉,母親在我出生後不久便去世了,我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應無雙說話時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觀察她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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