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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計劃中,燕淼從神武三營中挑選了一千精銳,並將這一千人分成數十支人數不同的隊伍。各個隊伍掩藏身份,或喬裝成做買賣的商隊,或扮作運貨的鏢局,或是舉家搬遷的難民……

總之,要讓這一千精兵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京城附近。

喬裝改扮倒是簡單,麻煩的是途中路過的許多城鎮會嚴格盤查來往行人的行李,她們要想盡辦法將兵器從那些守城男兵的眼皮子底下運進去。

如今有了老男帝的聖旨,神武軍搖身一變成了朝廷的正規軍,便不必提心弔膽地藏兵器了。

蘇博文的計策,可謂是一舉多得,眾人權衡利弊後,紛紛點頭同意。

計劃有變,之前商定好的各方面細節需要重新調整。眾人在議事廳中待了許久,直至所有部署都敲定無誤後才離開。

原本打算休息半天的燕淼,最終還是在議事廳里度過了這一整個下午。

「依你之見,神武軍當如何?」

燕淼垂眸看向跪在廳中的鄭公公,此人貪生怕死沒什麽骨氣,稍加恐嚇便能達到她們的目的,讓鄭公公乖乖充當神武軍的「路引」。

鄭公公一看有希望,強壓著心中的激動說道:「依小人之見,將軍不如——」

「不如暫且接下聖旨,先取得朝廷認可。如此既能名正言順擴充軍力,又可靜觀其變。待京城生變,再尋機自立不遲。」

一旁斂目沉思的蘇博文突然開口,截斷了鄭公公的話頭。

鄭公公登時呆若木雞,張著嘴,滿臉震驚。自己的心中所想被對方一語道破,這還如何繼續談判下去?

他這才驚覺,神武軍的燕將軍絕非只會打仗殺人的莽婦,她身邊能人輩出,不乏審時度勢的謀士。事實上,神武軍對京城局勢的了解可能並不亞於自己。

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淌,鄭公公恍然大悟,原來士兵將他帶出大牢時那句 「正巧,將軍也要見你」是這個意思——他早就被燕將軍看透,成了對方砧板上的魚肉。

蘇博文緩步上前,半垂著眼,氣勢逼人:「我且問你,若燕將軍接下聖旨,誰來承擔老男帝修建行宮的費用?行宮落成,聖駕南遷,我等又該如何自處?」

「這個無需將軍費心,修建行宮不過是個誘騙老男帝出宮的幌子,老男帝註定活不過今年初雪。」

鄭公公俯下身子壓低聲音,將他和七皇男的謀劃和盤托出。

或許,姒命相師的預言並不準確,卻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無論老男帝因何而亡,都可推說是應驗了預言裡的劫數,自己則可以順應另一道「帝星已現」的預言順利登基。

所以,當兩道預言傳開之時,老男帝的死期便已註定,不可更改 。

「原來如此。」蘇博文命令鄭公公抬起頭,質問他,「給我一個讓你活著的理由。要知道,欽差大臣水土不服,在回京的路上病死或是累死都是常事。我等大可殺了你以除後顧之憂,直接帶著聖旨前往京城復命。」

「不!不是這樣的。我必須活著,我能幫助將軍!」鄭公公瘋狂搖頭,「大人和將軍有所不知,這沿途的男官員個個都是趨炎附勢、貪惏成性的下流貨色。神武軍雖有平定叛軍之功,但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一群無名小卒。他們非但不會讓神武軍順利過去,還會百般刁難,趁機索要好處。不將神武軍身上的油水榨乾,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我……小人在來的路上已經和他們打過交道,該打點的都打點過了。再加上小人是老男帝身邊最寵信的太監,有小人在前面開路,他們定不會為難您和神武軍,還會好吃好喝地招待您等。」

鄭公公跪在地上抖若篩糠,他貌似知道自己哭起來會惹人生厭,死死地咬住牙,將淚水憋了回去。

「這麽說你還有點用處。」

鄭公公還沒來得及高興,蘇博文話音一轉,「除此之外,你還能給我們什麽?」

「啊?」 鄭公公一臉茫然,試圖裝傻充愣。

「鄭公公,你可是要從我們手上買自己的命。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嗎?」蘇博文提醒他,「身為老男帝最寵信的太監總管,你的私產怕是不少吧。要命還是要錢?」

要命還是要錢,這句話以前常掛在鄭公公嘴邊,他靠這句話在京城置田產,買房屋,養虜隸。如今別人對他說出這句話,卻要將他這些年積攢的一切統統奪走。

鄭公公垂下頭,以免蘇博文和燕淼看見他眼中的怨恨,聲音沙啞:「小人自然想活命。」

「答應得倒是痛快,天諭!」燕淼抬頭,揚聲喚道。

話音剛落,屋頂瓦片輕響,梁丘天諭掀開半片青瓦探出頭來,疑惑不已:「你怎麽知道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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