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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仍是好奇地問應無雙:「無雙,城裡那人究竟是哪位前輩?」

應無雙的計策雖然高明,可昨夜聽桑進、應無雙二人所言,城裡的那人並非事先安排潛入,是桑進昨日清早才匆匆傳遞信號聯繫的。

那位前輩當真能潛入守衛森嚴的將軍府斬殺錢袍回,並成功離間他的七個男兒嗎?

應無雙有些緊張地攥緊韁繩,回道:「待會兒她一出來,你們自會知曉。」

「男人心眼狹小,為了些許利益,連自己的親爹親兄弟都能殺。不過對男人而言,離間計確實管用。」桑進小聲嘟囔一句,莫名想起了一個早已死去的舊人。

葉家未央能從族中數百男子中脫穎而出,也得益於一招離間計。葉家男兒看似上下一心,實則一點蠅頭小利都能讓他們爭得頭破血流。

當初若不是未央賣了她,桑進也不會那麽輕易地成了應無雙和馮爭的階下囚。彼時的她恨不得未央去死,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如今過了大半年,她倒覺得未央那般女子就這麽死了,著實有些可惜。

她望向應無雙,問道:「將軍,當初與我同流合污的大貪官未央被你們殺死後,埋在了何處?」

「怎麽突然提起她?」應無雙有些意外,心想未央從去年六月開始白手起家,如今已是北疆雲昆城頗具聲名的商號大東家。

雖然比不得當初的葉家厲害,但對一個重整旗鼓的年輕人而言,能在半載之內將生意經營至這般規模,已屬難能可貴。長樂坊的陸真曾多次旁敲側擊,想招攬未央進入長樂坊,為陸懷效力。

怎奈均遭對方婉拒,未央只願自立門戶,不欲屈居人下為人驅使。

「再過幾個月就是她的祭日,我和她好歹共事多年,知道她埋在哪,也好在祭日當天去祭拜她。」

桑進喟然長嘆,頓覺自己的思想境界頗高,居然能夠不計前慊,原諒出賣自己的大貪官。

「其實……她沒死。」

「快看城牆上!」 沐川指著城牆驚呼出聲。

桑進尚未聽清應無雙的回應,便被城牆上驟起的騷亂吸引了目光。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城牆,只見守城男兵不再如先前那般警惕地嚴陣以待,而是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聚攏。

大軍遠在守城男兵的箭程之外,眾人極目遠眺,只見牆頭上立著一個手持彎刀的高大身影,周圍男兵皆拔刀相向,無數羽箭正對準她的身軀,蓄勢待發。

終於要來了嗎?應無雙仰頭望向那道與朝陽交相輝映的身影。

「總算能知道被你派進城裡的高手是誰了?」桑進興奮地攥緊手中寶刀,只待應無雙下令,她便率領大軍攻城,仔細將那人瞧上一瞧。

城牆上,應玉樹取下背後的包裹,無懼四面八方寒光閃爍、蓄勢待發的羽箭。

朝她圍過來的男兵停在她三步以外的地方,並未貿然動手,質問她從何而來,手裡拿著什麽東西?

應玉樹伸手一抖,暗紅的破布落地,錢袍回的頭顱被她牢牢抓在手中。

「看清楚了,這是你們錢將軍的項上人頭!」

應玉樹縱身躍上城牆最高處,此刻的她雖成為眾矢之的,卻讓城牆上所有男兵都能清晰地看見她手中的頭顱。

這些守城男兵都是錢袍回親自安排的,自然認得自家將軍,眼見其頭顱,無不失色。

一時間,人心惶惶,譁然之聲此起彼伏。

又聽應玉樹大笑道:「錢袍回被我親手斬殺,幽州城中亦布滿神武軍內應,你們再無援軍可待。我勸爾等儘早開城投降,或可保得一命!」

「休要聽她胡言亂語,殺了她!」城牆上為首的男兵怒喝一聲,話音未落,其人已身首異處。

滾燙的鮮血從應玉樹的彎刀上滴落,男兵們來不及細想,見她動手,便下意識揮刀攻來。

剎那間萬箭齊發,應玉樹卻反手斬殺近前敵兵,旋即轉身躍下城牆。

隨著重物落地的一聲悶響,男兵們探頭查看,原以為應玉樹必死無疑,卻見牆下僅有一顆摔得面目全非的頭顱。

而應玉樹手中的馬頭彎刀竟卡在城牆磚縫裡,此時她距地面不過數尺之高。

得是多高的武功,才能將彎刀插入嚴絲合縫的城牆中!得是多好的彎刀,才能削鐵如泥、不被磚牆折斷!

「緩存狼牙拍來,扔下去砸死她!」男兵忙不疊下令。

應玉樹握住刀柄,運力蹬牆,順勢拔刀,輕盈落地。她俯身撿起地上的頭顱,朝著神武軍陣中飛奔而去。

應無雙望著那道越來越近的身影,其身後箭雨如蝗,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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