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燃一邊安撫地摸它的腦袋,一邊往報廢車的方向走。
很快,她和另外兩人就走到車前。
梁燃先看了看車頭的情況,車頭已經全然炸開,一片焦黑,梁燃仔細看了看,在車輪底下發現了一撮棕熊的毛,還有隱隱的血跡。
梁燃聞了聞血的味道,聞到了隱隱的腥臭味。
確定了是棕熊的血。
而後她圍著車繞了一圈,走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上。駕駛座的車門與其他車門不一樣,它是緊閉的,微微變形,遍布棕熊的掌印。
季嬋主動走上前,稍稍用力就把車門給扯開了。
腐臭味頓時撲面而來。
梁燃下意識偏了下頭,幾秒後才往車內看去。
結果剛看到車內場景她的瞳孔就猛地一縮。
此時主駕駛上坐了個腐爛的無頭屍體,他的身體被安全帶牢牢靠住,腿卡在車座下動彈不得,脖頸上空空蕩蕩,斷口處極不平整,脖子上的皮膚被拉得極長極薄,像是個被拉松的橡皮筋。
這個場景,就像是駕駛座的人被卡在車座上出不去,只能牢牢抓住主駕駛的車門,不讓棕熊上車。
結果副駕駛的車門被棕熊從外部暴力拉開,爬到他身邊,硬生生把他的頭扯下來,男人的鮮血像噴泉似的向上噴濺,噴得到處都是。
梁燃腦內想像出的場景讓她背部發寒,但她沒有移開視線,而是走近了屍體。
因為她發現屍體的脖頸上黏了層毛絨絨的東西。
季嬋也注意到了,忍不住跟了幾步,站在梁燃旁邊問道:「這啥玩意?」
話音剛落,那層毛絨絨的東西就突然發出清脆的「咔嚓」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內部撐裂了,下一秒,一道綠色的粘液從毛絨絨內高高噴濺出,噴到了季嬋的衣服和臉上,有幾滴正好落在她剛闔上的嘴唇上。
季嬋被噁心得要吐了。
梁燃連忙用紙巾擦乾淨她的嘴,低頭觀察了幾秒,又拿出手術刀,插進那層白色黏膜中,攪動了幾下,迸裂聲驟起,像是一個個脆皮巧克力被踩碎了。
梁燃拔出手術刀,看著上面粘著的白色透明薄片,捂著嘴低聲說:「是蝸牛卵。」
說完她用力彈了季嬋腦門一下,「非要說話就捂著嘴說。」
「但凡這卵是飛蛾或者蜘蛛類異種,你現在已經死了,知道嗎?」
有的異種和隱形異種一樣具備寄生性,幼卵內遍布肉眼難辨的寄生蟲,一旦進入人體口腔或血液,就會迅速大量繁殖,直到吃空人體內臟為止。
季嬋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梁燃走到一旁,拉開了後面的門,走上車。
這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人,放置架上的武器箱東倒西歪,梁燃數了數,發現架子上有四個箱子,也就是說,除了隊伍里的一人拿了武器走,其他人都是空手下車的,或者說只帶了可攜式手槍,並沒有帶更順手的武器。
當時的情況有多緊急才會如此?
梁燃走向車後的貨櫃,這裡有個上鎖的箱子,箱子上遍布已經乾涸的黏滑液體,明顯來自於大型蝸牛。
當前情況已經很清楚了。
紅袖小隊在捕捉蝸牛變異種返程的途中,遭到數頭棕熊圍擊,車子被撞壞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棄車逃跑。
那具無頭屍體的動作是向右後方傾斜的,衣領有拖拽的痕跡,手上也有青紫色的掐痕。
所以他的隊友並沒有第一時間放棄他,而是想把他拖拽下車,帶著離開,可當時情況太緊急,車外的棕熊又虎視眈眈,隨時可能破門而入,所以他們無力救出被困在主駕駛上雙腿骨折的隊友。
理智讓他們離開了車。
他們離開後不久,其餘蝸牛異種跟著同類的氣味追來,想要救出自己被捉走的同伴,但因為貨櫃實在太牢固,蝸牛異種並不擅長攻擊,所以只能無功而返。
可現在的問題是,既然這些人有空營救隊友,為什麼沒空伸個胳膊把武器箱帶走?
梁燃把季嬋叫來,扔了把自己的手術刀給她:「把這個貨櫃切開一條縫。」
「按照你的力氣,兩三分鐘應該可以?」
季嬋緊緊用手捂住嘴,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我試試。」
梁燃點點頭。
她給季嬋讓開位置,開始繞著裝甲車內部走,想要找到他們不帶武器箱的理由。
可找了一圈她都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梁燃皺起眉,盯著放置架上的武器箱出神。
片刻,她踩著座椅站起來,想看看放置架上有沒有線索。
結果她的視線剛掃過去,眼裡就浮現出不可思議。
幾秒後,梁燃伸出手,拿下了放置架上的幾個東西。
這會兒季嬋也把箱子切開條縫了,仰著小腦袋瓜要梁燃來看。
誰知她與梁燃的視線剛對上,臉上就浮現出如出一轍的神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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