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京時,睿王已經病了,而且還有對北境的心病,睿王世子自然也不能出京。趙王深得陛下倚重,自然不會派他出京,如今京畿身份足夠貴重的,只有一個趙王世子。若殿下異地而處,站在今上角度,也只能派趙王世子前來。殿下也得體諒體諒今上的難處。」
黎至清雖然話中都是在為他人說話,可卻一點一點疏解了穆謙心中的不痛快,穆謙長嘆一口,明白這北境之行的人員,無論從世家還是今上的角度,都非穆諺不可了。
「本王自小跟他不對付,這孫子來了,還不得坑死本王!」穆謙認清現實,知道改變不了,只得想應對之策了,「至清有法子應對他麼?」
黎至清好暇以整,「不知是否是黎某的錯覺,總覺得殿下對沉戟有幾分若有似無的敵意。」
穆謙從鼻腔中發出一個「哼」字,算作默認。
「那殿下可有在給京畿的札子裡寫過不利沉戟的內容?」
穆謙坦坦蕩蕩,一口否認:「當然沒有!」
這樣的結果,早在黎至清意料之內,循序漸進地問道:
「黎某雖不知沉戟何處得罪了殿下,但知道這監軍的摺子是個背後捅刀的好機會,殿下為何藉此機會報復他?」
「肖沉戟雖然本事不行,但對北境也算盡心,本王才不屑做這種冤枉人的事。」穆謙說完,摸了摸鼻子,「再說了,他把本王安置在後方,好吃好喝伺候著,還承諾到時候把功勞分給本王,本王也承他的情。更何況,這一路來北境,遊山玩水,好不愜意,也算拿他的手軟,又怎麼好再說他的壞話。」
黎至清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沉戟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當初肖沉戟為了不讓本王對戰局指手畫腳,還拿睿王的事嚇唬過本王。哼!真當本王是睿王那個草包麼!」穆謙話中皆是不屑。
黎至清莞爾一笑:「既然這一套威逼利誘的手段殿下都明了了,照著做就是了。趙王世子可比殿下好拿捏多了!」
比本王好拿捏?穆謙明顯感覺這不是句好話,可見黎至清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穆謙又捨不得質問,只得問道:「這話怎麼說的?」
「殿下無欲無求,可趙王世子的世子之位還急需一份軍功來鞏固,有了這個目的,來了北境就任殿下拿捏了!」黎至清笑意滲進了眸子裡,「而且,黎某可不覺得趙王世子有本事單挑兩個團練使還能不吃虧!」
穆謙心中的大石頭瞬間落了地,恨不得抱住黎至清,然後在他臉頰啃上一口!
「至清,等這場仗打贏了,本王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