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子?什麼墜子?」寒英一臉無辜,並不曾記得有這麼個物件。
穆謙急了,趕緊比劃了一個扇子下墜子來回搖的動作,「扇墜子!扇子上掛著的那個!」
「哦!那個呀!」寒英恍然大悟,「在扇子上呢。」
「那扇子呢?」穆謙說著朝寒英伸出了手,「快拿來。」
寒英撓了撓頭,「扇子被郭大帥扣下了,說沒見過這種稀罕物件,讓借他把玩幾天,等玩夠了再給殿下送回來。」
這話說得,這扇子顯然沒打算還啊,這郭曄未免欺人太甚!穆謙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北境戰事了了,一定得親赴西境,把東西討回來!幾個事湊在一處,讓穆謙不禁感慨一句,「這近來怎麼都是堵心事,就沒一個好消息呢!」
玉絮來尋穆謙,進入軍帳時正巧聽到這句,立馬道:
「若說好消息,現下就有一樁,京畿來函,北境軍糧已經籌齊,正發往北境,讓殿下耐著性子再等些時日,就不必再每日一封札子催了。」
穆謙算算日子,等軍糧到了北境,安國候府捐的糧應該剛剛耗盡,完全應了先前黎至清的猜測。穆謙心中雖氣,還是忍不住感慨一句,「這肖若素,當真是個人才!膽子這麼大,也不怕玩脫了!這可是戰場啊,他怎麼就敢這麼胡來呢!」
穆謙口中喜歡胡來的肖瑜此刻正對著一面銅鏡,瞧著鏡中人腹部的刀疤,面上流露出嫌惡之情,「真夠了難看的,也不知還能不能消下去。」
黎晗正坐在一旁几案邊喝茶,聽著這話,不禁勸道:「先前把自己放在局裡時,就該想到有今日。落下了疤,還不得你自己受著,旁人又替不得你,以後可千萬別再做這種傻事了。」
「嗯。」肖瑜從鼻腔里擠出一個音。
黎晗見狀,不忍他難過,立馬又道:「登州以醫藥起家,各種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想來一個小小的傷疤,不是難事,回頭我幫你留意著傷藥,必能消下去的。」
「倒也不必十分留意,隨緣就好,算不得什麼要緊事。」方才的嫌惡之情稍縱即逝,肖瑜素來不拘小節,一條傷疤並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如今疫情已經控制住了,軍糧也籌齊了,京畿那邊已經連著來了三封函催我回去了。」
「那你還不趕緊回京畿,這次在你威逼利誘下,閔州三大世家可是出血不少,還迫不得已棄了他們培養多年的棋子,指不定多恨你,再逗留下去,也不怕被他們下黑手!」自肖瑜對三大世家下手,黎晗就開始膽戰心驚,生怕三大世家狗急跳牆對肖瑜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