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瞥了一眼剛剛被父親揉亂的頭髮,這……也不能說沒動過吧?
「你小子眼神亂瞟什麼呢!」
肖瑜立馬收回眼神,此刻他回過味來了,這是自己方才語焉不詳又行動不便,讓太子會錯了意,以為被父親責罰了。眼見著親爹不高興了,肖瑜忙笑著哄道:
「是兒子不懂事,身在福中不知福,兒子知錯了,以後不敢了,爹爹莫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為人父母的,就是容易滿足,被長子軟語一哄,肖道遠立馬就不生氣了,「為父替你告假一月,你好好歇著。對了,以後少跟太子來往,他太蠢,這蠢病會傳染。」
肖瑜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寬和仁厚,就是耳根子軟了點,沒什麼主見,倒不至於像您說的這般一無是處。況且,他還是兒子的師兄,於情於理,兒子都不能其他於不顧。」
肖道遠恨鐵不成鋼,「真不知道正德到底給你灌了多少迷魂湯。」
提到郁弘毅,肖瑜有些日子沒見,甚為掛念,如今得了月余的假,索性與父親商量道:「兒子想去看看先生,您看成麼?」
「你搞成這樣能去冀州?」肖道遠目光鎖定在肖瑜的膝蓋上,面上皆是不贊同。
肖瑜點了點頭,「能去!」
「隨你,自己小心點,別總讓為父擔心。」肖道遠知道肖瑜主意正,也懶得再勸。此刻見到肖瑜無礙,起身準備回去換衣裳,走到門口時,突然問道:「讓你給黎侯的函,發了沒?」
肖瑜聞言一愣,照昨夜的情形,人是否還要請來,尚需斟酌,如今自然沒準備妥當,只得實話實話,「兒子尚未吩咐下去。」
肖道遠點了點頭,「不必發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內室。
肖瑜明顯察覺到父親最後的話有言外之意,趕忙遣了肖平去找父親身邊的伺候的人打聽。肖平動作極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回來了。
「公子,打聽清楚了,老爺午後去了寧國公府,打發二老爺去登州說親去了。」
端著茶杯的肖瑜差點喝嗆,「說親?給誰說親?」
肖平眼觀鼻鼻觀心,「給黎侯和小姑奶奶。」
「小姑姑?」肖瑜登時明白了自家父親的用意,不禁感慨這也忒缺德了。肖瑜的小姑姑是他祖父的老來女,如今芳齡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