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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謙對這話並不認同,搖了搖頭,認真道:「您不了解他,他這個人雖然有時愛走極端,但所作所為皆無私心,若來日他真要踩著兒子向上走,那也肯定是為著黎民百姓、為著大義。兒子要爭,也不是全然為著自己,兒子有心整飭吏治裁撤冗官、有心救民於水火。既然殊途同歸,就由著他吧。」

不過,穆謙沒意識到,黎至清其實早就有了私心,至於從何時開始有的,怕是連黎至清自己也不知道。

穆謙這話不僅沒說服喻氏,這副心甘情願的模樣反倒讓她更加憂心,「你到底被他灌了多少迷魂湯,才能說出這樣不知進退的話。你一直安分守己,卻為著一介謀士轉了性子,為娘的真怕哪一日你毀到他手上!」

第104章 深談(下)

「不知進退?母妃,什麼才算是知進退?像從前那樣唯唯諾諾的活著麼?安分守己又能換來什麼?訣弟難道沒安分守己,他又落得什麼下場?」

穆謙回憶過原主的記憶,那是一段隱忍且自我放逐的歲月,那時候的穆謙,說好聽是不爭不搶,說難聽就是軟弱可欺。若是委曲求全能換來安穩的日子也就罷了,到頭來竟然要落得以命換歲幣的下場,穆謙至今想來都覺得憋屈。

喻氏雖希望穆謙平安順遂,但也不想自己兒子成為一個畏畏縮縮之人,她一時被穆謙問住,不知如何作答,穩了穩心神才自欺欺人道:

「謙兒,訣兒那是意外。」

「意外?」穆謙自嘲一笑,自覺再無隱瞞必要,索性和盤托出,「說出來您可能不信,宴請胡旗使團那日,若兒子沒有翻牆受傷,晚宴上被鴆殺的就是兒子。訣弟只不過是一個替死鬼罷了。而且,您以為他真是死於胡旗人之手麼?」

言及此處,當日得知穆訣死時那份錐心之痛再次襲來,穆謙心緒激動,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指著前朝的方向,恨恨道:

「元兇是那群朝臣!甚至還有兒子的兄弟們!每年歲幣流水一樣流出去,國庫早已空虛難以為繼,他們卻一個個尸位素餐,不思謀求新政充盈府庫,反倒是想出這種陰損主意。鴆殺皇子,再嫁禍胡旗人,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苟得一夕安寢,放在哪朝哪代,都聞所未聞!更讓人可笑的是,他們竟然還有臉吹噓『康成之盟』,簡直無恥至極!訣弟何辜,兒子何辜,難道因為母族不顯,在朝無勢,就要成為他們犧牲品?」

喻氏沒想到穆訣的死有內情,還是替了穆謙,整個人如墮冰窟,一想到穆謙曾與死亡擦肩而過,喻氏一陣陣後怕,驚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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