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迪亞乃是和親公主,事關兩國邦交,你們竟然膽大包天做出污人清白之事,簡直恬不知恥,還不跪下請罪!」
這廂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驚動了蘇淮、楊宜年並一眾胡旗使臣,不多時各方人馬陸陸續續來到了蘇迪亞的寢房內。見到這場面,眾人將信將疑,一來他們與容、黎二人或多或少有過交集,相信二人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二來這些日子沉溺在蘇迪亞溫柔鄉的世家子弟數不勝數,眾人一時拿捏不好,這兩人是否也不能免俗。
黎至清一身中衣臉色蒼白,房門大開之際,冷風灌入,凍得他忍不住咳了幾聲。蘇淮在北境時便知道他身體有恙,怕他凍出個好歹,趕忙脫下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而容成業從小到大就沒被人冤枉過,被穆詣這般擠兌,登時少爺脾氣就上來了,從榻上一個健步邁下來,四下尋不到自己的大氅,回身撈起錦被往身上一披,榻上一坐,還翹起了二郎腿,絲毫不給秦王面子。
「秦王殿下這就下定論了?我容成業雖然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生冷不忌的,什麼人都瞧得上眼!」容成業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穆詣,再沒了前幾日的處處忍讓,話里話外也開始挑難聽的說,「再說了,我雖欣賞黎兄,但也不至於大度到跟他一起玩雙飛。」
這話雖糙,可卻獲得了圍觀者的認可,眾人悄悄議論起來,襄國公府嫡出的公子,要什麼沒有,來跟其他臣子共享個番邦女子,的確沒必要!
穆詣見容成業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輿論也開始鬆動,當即把帽子扣了下來,「容成業,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人贓並獲?」容成業不屑一顧,「只因我二人出現在她房內,就能斷定我們侵犯於她?簡直荒謬!秦王殿下還日日來與她相會,那能否說您已經與她珠胎暗結?」
「簡直荒謬!」穆詣一時語塞,又拿不出證據,只得看向蘇迪亞。
蘇迪亞梨花帶雨,哭哭啼啼,指了指床榻,不肯多言。
穆詣一個眼色,手下的人走上前去,粗魯地將容成業推到一邊,掀開被子一瞧,榻上竟然是一片落紅。
瞬間引來噓聲一片!方才小聲替容成業說話的人都閉了嘴。
蘇迪亞明艷動人,穆詣對早就對她懷了不該有的心思,沒想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頓時臉色鐵青,「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容成業與黎至清兩人昨晚皆忙至醜末寅初,疲累不堪,一沾枕頭就立馬去會了周公,怎麼來得這個房間都不知道,更別說侵犯蘇迪亞了。可沒想到竟然落了紅,一時之間容成業也不知如何接話了,有些無措地看向黎至清。
黎至清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緩緩開口了,「敢問秦王殿下,屋外可冷?」
穆詣不耐煩道:「說這些有的沒的作甚,當然冷了,沒瞧見本王穿著大氅外頭還罩著貂絨披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