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一事,緣何不暢?若是並未對他人動心呢?」黎至清自認無暇旁顧,自然不會受其磋磨。
容成業撓了撓頭,「怎麼說呢?大約就是,而今只道當時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這八字基本上就折在這個大運上了?」
「倒也不能這麼說,萬事無絕對!」容成業又往下推了一個大運,推完以後臉色發白,連冷汗都下來了。
黎至清見狀,關切道:「你怎麼了?有何不妥麼?」
容成業拿起袖子摸了一把冷汗,咽了一口口水才道:「熬過禎盈二十年,這個墓庫運就開始變好了,但可怕的是下面那個大運,我——我不敢說了。」
第136章 當局者(上)
容成業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眸子都是驚恐,惹得黎至清更為迫切想知道第三個大運到底如何,又怕容成業不肯直言,黎至清心思一轉,故作輕鬆道:
「方才都說這個八字極有可能止於禎盈二十年,連第二個大運都走不完,更別說第三個大運,既然是不可能的事,那說出來也無妨。」
容成業疾走兩步來到門口,瞧著屋外並無人偷聽,這才慘白著臉色壓低了聲音道:
「黎兄,我只能說這個八字走到第三個大運,就開始與大成國運有關了,至於何種關係,我實在不便詳說,否則定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見他說得這般嚴肅,黎至清不好再勉強,只得將話鋒一轉,把先時的疑惑拋了出來,「如你所言,無論是生於酉時還是戌時,如今皆是墓庫運,萬事難成,可黎某北境之行,仗的確打贏了,豈不是與該結論相悖?」
容成業聽了這話,面色稍稍緩和,趕緊摒棄方才腦中的可怕景象,專心為黎至清解惑。
「萬事難成並非一事無成,更多是指多勞少獲。從容修哥哥家書的隻言片語,我能推斷黎兄於北境戰事的貢獻與晉王不相伯仲,並遠勝其他將領。回京之後,晉王手握軍權熾手可熱,一時風頭無兩,其他將領升官加爵,連趙王世子都得了今上青眼,可黎兄只題補了區區七品的左司諫,黎兄敢說勞有所獲?」
黎至清大約聽明白了,「如此說來,並非事情做不成,只不過名聲功勞記不到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