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哦不是,那啥,晉王殿下,我姐姐說了,你倆沒緣分,所以不讓我來找你麻煩的。」
穆謙沒想到容清揚這般貼心,又搭眼看了一眼容成業,顯然他是有事找自己,疑惑道:
「那你這是?」
「殿下,你出京躲躲吧,這兩日你若不走,怕是有血光之災。」容成業苦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來意。
穆謙沒接話,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容成業一番。
容成業被穆謙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脖子一梗道:
「要不是看在你是平北的大英雄,就衝著你不娶我姐姐這事,我肯定要跟你沒完的,才不會好心來提醒你。還有,那個什麼,謝謝你和黎兄送我的那匹胡旗馬啊。」
容成業的意思穆謙瞬間明了,求教道: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明日就走?」
容成業再次撓了撓後腦勺,「越快越好。」
穆謙長嘆一聲,「老爺子罰本王回去閉門思過呢,這還怎麼出京。」
容成業也沒了主意,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反正我的卦是這麼顯示的,走不走得了就看你了,我能說的就這些,再說多了肯定倒大霉了。」
容成業說完,不等穆謙反應,自顧一溜小跑跑走了。
乍被告知了這麼個消息,穆謙頓覺頭疼,容成業的卦象奇准無比,看來此事是躲不過了。知道黎至清去了城郊,穆謙看了看天色,不知這會子人是否已經回府,穆謙不肯一個人先跑,猶豫再三,直奔巡城司衙門,提了巴爾斯,取了先前尋得的圖紙,直接回了晉王府,就有了連夜挖地道那一出。
卻沒想到,第二日成禎帝一病不起,陷入昏厥。太子和秦王聯合主政,給他扣上了犯上不敬的罪名,肖珏接到的命令也從早上的軟禁變成了奉命緝拿。是以,他和黎至清剛出了京畿不久,就被追兵團團圍住。等他在王府親衛護送下逃至封地,京畿的成禎帝才醒了過來,這犯上不敬的罪名自然而然就洗脫了。
此刻,穆謙收回思緒,他的記憶只停留在那日黎至清刺了他那一刀,至於後面的事,都是他在逃亡路上醒過來後,一眾親衛講與他聽的。
當時,穆謙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不知道為何他變成了犯上的逆子,也不知為何變成了黎至清口中的通敵之人,他只知道這一路刀傷復發多次,幾次差點命喪黃泉。王府的親衛為著護送他來封地,一路躲避京畿禁軍追殺,死傷過半。
雖然成禎帝後來醒了,誤會解除,太子和秦王分別來信與他修復關係,說今上突然昏厥,他們關心則亂,才冤枉了他,但穆謙哪裡肯信,這裡面隔了這麼多人命,哪能是一句「關心則亂」就撇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