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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空氣清新,對爹爹將養身體有益。雁之叔叔這會子不該在處理公務麼?」

這話說得,不僅給黎豫解了圍,還把皮球踢給了黎貝玉,黎豫頓覺欣慰:這娃真沒白疼!要不是礙著黎貝玉在場,黎豫肯定得把兒子抱在懷裡親一口。

一直陰著臉的黎貝玉終於被黎衍這副人小鬼大的模樣逗笑了,他的確目無下塵,西境難有人入他的眼,但對黎衍這個早慧的稚子卻甚為喜歡,小黎衍開了口,他懶得再跟「躲事」的黎豫計較,直奔主題道:

「自然是有事來找主君商議。」黎貝玉操著溫和的語調微笑著跟黎衍解釋完,轉頭正色對黎豫問道:

「他們說的事,你為何遲遲不應?」

黎豫腦中一白,須臾才反應過來,黎貝玉竟也是來當說客的,不僅嘖嘖稱奇。自己和穆謙的親信來遊說在情理之中,畢竟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說話沒有那麼多忌諱,也都想掙一份從龍之功,這無可厚非。可黎貝玉肯效力西境,全因他有志於造福黎民百姓,棲身此處僅是權宜之計,來日有了好去處,定會改換門庭。

黎豫不禁蹙眉,略帶玩味地瞧了黎貝玉一眼。

黎貝玉被瞧得不自在,自顧說道:

「你莫要用這種眼神瞧我,我不是為著你,只不過京畿那位實在手段著實算不得光明磊落。再說,你從前執掌黎氏,大權在握下,我不信你沒有逐鹿中原之心。而且,當年老侯爺抬舉你,更助你埋下西境這顆棋子,也不是讓你在登州苟且偷安的。」

這話說得雖極不客氣,但黎豫顧不上跟他計較言辭,越琢磨其中的意思眉頭越擰越緊。黎貝玉是黎晗當年以太學生的身份察舉入京畿的,以他之才,黎氏秘辛或許能窺得一二,但郁弘毅下得那盤棋,干係重大,一旦泄露定會有損今上顏面,甚至動搖社稷,外人不可能知曉。

「你到底知道什麼?」

黎貝玉穩不住了,和盤托出,「今上把容三公子扣住了,日日讓他起卦占卜,聽說容三公子已經被反噬得沒了半條命。」

黎豫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可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先帝曾明旨任何人不得勉強成業,今上怎能枉顧先帝旨意。」黎豫說到此處,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臉色一變,「莫非京畿出事了?或者是南境出事了?要不然今上不會如此沉不住氣。」

黎貝玉沒有黎豫對時局的敏銳度,或者說他根本不願關心京畿的安危,只道:

「容姑娘說,今上不顧君臣之義,枉顧她親弟性命,京畿不可託付,不論主君作何決斷,容氏都願以主君馬首是瞻。」

容清揚雖然在容氏頗有分量,但這番話卻不是她這個身份能說的,如今言之鑿鑿,那定然是京畿整個容氏的意思。京畿竟終於把一向小心謹慎的容氏逼反了?不過,黎豫此刻沒有收穫強援的欣喜,反倒惴惴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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