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貝玉這番狼狽還被卓濟瞧了去,面上一紅。聽見卓濟後話,知道他比自己更為尷尬,情緒稍緩,對著卓濟和黎衍尷尬一笑:「無礙,快些進去罷。」
黎貝玉剛想拉著黎晗再想辦法,轉頭心念一動。
待卓濟出來時,已沒了黎晗的蹤影。
黎貝玉見到人,立馬迎了上去,然後熱絡地將人拉到了旁邊的巷子裡,問道:「若素於楚州埋骨當真是他自己的意思?」
卓濟見四下無人,坦言道:「主君說是,自然是的。縱然不是,主君也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這話說得!黎貝玉被卓濟噎得一滯。
卓濟見他不語,又道:「主君和肖恩公的情分不一般,不論做什麼,總不會折辱肖恩公就是了。先時咱們哥幾個說到黎成瑾,主君是連搭理都不想搭理,如今屈尊降貴見他,還給他氣受,誰知不是在替肖恩公出氣呢。」
雖說黎豫和肖瑜有舊,可黎晗有句話沒說錯,這世家公子不入祖墳,傳揚出去到底不好聽,要是黎豫那邊真不給個說法,黎貝玉還真過不了心理這個坎,於是又問道:
「此事是主君何時定下的?在何種因緣際會下提起的?」
「肖相抵達楚州那日,你不知道嗎?」卓濟說著,先是滿臉疑惑,又釋然道:「這些日子,你忙著南境收尾的事,的確是不知道,此事主君差玉絮哥去辦了。」
黎貝玉敏銳地抓到了關鍵點,「你是說,此事肖相知道?」
「當然,那可是肖恩公的爹,主君合該知會一聲的。」卓濟一臉坦然。
「肖相也沒提出異議?」黎貝玉更加不解了。
卓濟搖了搖頭,「這我便不知了。」
黎貝玉心底一沉,知道這事恐怕已經敲死了,仍不甘心的死馬當活馬醫般問道:
「你瞧著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卓濟一攤手,「恐怕難了,主君連做給肖恩公做道場的事都已經跟李道長定下了,香燭元寶一應備全,還讓玉絮哥從鄰近幾個州請了好幾個道長前來幫襯。」
「做道場?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黎貝玉面上難掩嫌棄,怎的這黎豫不止自己神神叨叨,連帶著肖瑜的喪儀也不能倖免。
還不等卓濟接話,就見一個黑影從旁邊,竄出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