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濟欣喜地接過信封,保證道:「主君放心,阿濟一定不辱使命!」
看到卓濟的欣喜之情躍然面上,黎豫忍不住又潑了一盆冷水,指著卓濟手中的信封道:
「這差事可不好辦,沒個三五年成不了。」
「啊?三五年!」卓濟一聽這話小臉頓時垮了下來,「要這麼久啊?」
黎豫被卓濟這副孩子氣的模樣逗笑了,「慢慢來,趕明兒阿衍去隨肖相讀書時,你也跟著去,我跟肖相打好招呼了,讓他教阿衍的同時,再帶你三年,這樣你手裡這差事才能辦妥帖。」
從前黎衍鬧著不跟肖道遠讀書時,黎豫相勸的話都沒背著卓濟,卓濟自然知道肖道遠是何等人物,如今連黎衍的老師都被黎豫安排來給自己授課,卓濟欣喜萬分,當即撩袍跪地,對著黎豫就是一禮,從救命之恩到授業之情再到如今的栽培之義,卓濟從黎豫這裡得到了太多。
「主君,您這般待阿濟,阿濟日後定當為主君肝腦塗地,以死相報!」
卓濟這般剖白讓黎豫頓覺又好笑又窩心,黎豫素來也不看重這些虛禮,無奈地一把將人拽起來,笑罵道:
「你個榆木腦袋,你行個大禮還不如給我好好磨墨來得實在。你個當師兄這點就沒阿衍機靈,話說回來,你若真有心,日後多看顧著你這自幼失恃失怙的小師弟便是。」
「失恃失怙?主君怎麼能這麼說!」卓濟聽了聽了這話可不樂意了,他一邊起身來到桌邊拿起墨條重按輕推著,一邊道:
「雖然阿衍幼年失了雙親,您可是待他比親兒子還親,您現在就是他親爹,哪裡就失失怙了,可不能這麼咒自己的。」
黎豫聽了這話,面上一愣,繼而才若無其事地佯作恫嚇道:
「哪兒這麼多話,看好你師弟便是,若是因著他頑皮讓肖相找上門來鬧我,我定先發作了你個當師兄的!」
「不敢不敢!」卓濟笑嘻嘻地應承下來,「阿衍最是乖巧懂事的,主君放心便是,若是阿衍敢逃學逃課,您為我是問!」
黎豫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理他,自顧拿起狼毫繼續落筆。
沒了人打岔,卓濟又想到了方才黎貝玉和黎晗的事,想著黎豫這般厚待自己,再為黎貝玉遮掩就未免太對不起自家主君,但要是直接把黎貝玉賣了,又覺得對不起兄弟,思來想去,只得換了一個相對婉轉的方式,打趣道:
「主君,有樁樂子您想聽不?」
卓濟跟在黎豫身邊久了,褪去初時的畏懼之情,與黎豫愈發親近,偶爾也敢插科打諢幾句。
黎豫不疑有他,隨口應了一句,「說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