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新朝功臣集團與舊朝氏族聯姻,本就是鞏固政權的手段,這兩年咱們沒少對前朝遺族動手,已經惹得朝野上下非議,這個時候還是以安定人心為先。」
黎衍不滿,把摺子往黎貝玉身上一扔,力道不大,玩笑意味多些,「你自己瞧瞧你選的人,肖相的孫女,如今不過十歲出頭,尚未及笄,你讓人家怎麼入宮,你們品行敗壞,別拉著朕當禽獸。」
黎貝玉笑,「這您可誤會臣了,臣等可是琢磨了好久,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說動肖相,讓他把孫女送過來當一陣子擋箭牌,要不然您可非得娶容家姑娘不可了。」
黎衍心裡煩,沒工夫與他打機鋒,「別彎彎繞繞,你知道朕沒心思。」
「您只管點了肖家姑娘,然後以其尚未未及笄,不便大婚,拖著便是。五年的時間,夠臣和阿濟收拾這幫人了,到時候您不是想娶哪個就娶哪個,還用受這樣的窩囊氣?」
黎衍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行,朕不能拿著姑娘家清譽開玩笑,你讓人家姑娘以後怎麼成家?你和肖相的好意朕心領了,立後之事,暫且擱下便是。」
等黎貝玉走後,玉絮見黎衍眉頭都快打結了,勸道:「不行您去找豫王殿下討個主意,由他出面壓一壓群臣,他是最疼您的。」
黎衍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不能去找父王,不能再讓他憂心了。」
第四年
黎貝玉和卓濟果然是新帝的好輔臣,在穆謙坐鎮下,不遺餘力的肅清朝野內外的前朝遺族,等到新帝去後的第四年年末,新朝政權已經得到了空前的鞏固,大謙朝歷經兩代帝王,歷時九年時間,終於將隱患全部革除。
然後,穆謙病了,往日裡從戰場上帶著一身傷回來照樣能活蹦亂跳的穆謙一病不起。
新帝每日前去豫王府侍奉湯藥,頗為勤謹,最後將人直接接到宮中照料,病情卻遲遲沒有好轉。
第五年
這病情頗有一病不起的趨勢,將新帝急得團團轉,下令全國找尋智慧道長的下落,卻始終不可得。
要求立後的聲音再次在朝野內響起,只不過這次相較於兩年前,立後的人選統一換成了寒晴雪,但新帝態度依舊曖昧。
此時禮部的堂官坐不住了,新帝登基後大婚立後,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從前是人選不合新帝的意,如今已經擬了新帝喜歡的人上去,摺子依舊被新帝扣著,這叫什麼事?禮部堂官直接鬧到了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