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雙方的速度,怕是姜宓一行人還未到達莊子上就要被抓了。
「不好了,姑娘,他們追上來了,咱們怎麼辦啊?」
姜宓心裡一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莊子,吩咐車夫:「再快一些,前面路口往左邊拐,第一戶人家停下。」
連翹:「姑娘,咱們不是要回莊子上嗎?這是要去哪裡?」
姜宓:「去找人幫忙。」
不多時馬車在一處宅院前停了下來,後面那些馬上要追上來的人頓時停了下來,似是在觀望。
姜宓下了馬車,上前去敲門。
很快,門從裡面打開了,一位年約五旬左右的男子出現在姜宓面前。
姜宓瞥了一眼後面徘徊在路口的幾個壯漢,低聲道:「阿叔,我發現有人私盜軍中的兵器,那些人惱羞成怒要來殺我滅口。」
余管家往外探了一下頭,發現了跟蹤姜宓的人,那群人手中的刀的確很像軍中的刀。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得趕緊告訴他們家世子。不過,這裡是世子的私宅,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況且眼前之人的身份他也不清楚。
姜宓知道盛懷雋這處宅子非常隱秘,瞧出來余管家的顧慮,又道:「我祖父是當朝太傅,我家莊子就在前面不遠處,我本想去莊子上,無奈這群人追得太緊,我回不去。還請阿叔施以援手,我定會和祖父言明此事,登門道謝。」
世子有意和姜太傅交好,昨日還專門去了太傅府的莊子上。一聽姜宓的身份,再看外面那一群凶神惡煞之人,余管家做了一個決定:「好,姑娘裡面請。」
直到進入宅子裡面,姜宓那一顆慌亂的心才終於安穩下來。
余管家將姜宓帶去了花廳,安排人奉茶,隨後去了書房。
盛懷雋正在書房裡看兵書。
今日一早他去了軍營,本想著練兵,結果主將劉大人說太子過幾日要來巡營,取消了今日的拉練,所有人都在營中搞衛生,弄得烏煙瘴氣,他不想參與其中,於是回來了。
寒風:「世子,余管家有要事求見。」
盛懷雋翻過去眼前的一頁,頭也未抬:「讓他進來。」
余管家來到書房,道:「世子,外面來了一位姑娘,被人追殺逃到了咱們莊子上。」
盛懷雋的目光終於從書上挪開,看向了余管家。
她怎會找到這裡來?
看著主子的目光,余管家頓時有些緊張和害怕,繼續說道:「這位姑娘自稱是太傅府的姑娘,說她發現營中有人私盜兵器惹禍上身。」
盛懷雋眸中閃過一抹寒意。
余管家:「姜姑娘不似說謊,她身後跟著一群人,各個人高馬大,手拿大刀,遠遠瞧著那些刀確實很像營中的刀。」
盛懷雋放下書,站起身來:「她人呢?」
余管家:「那群人在咱們宅子不遠處徘徊著。」
盛懷雋再次看向余管家。
寒風提醒:「世子問姜姑娘呢?」
盛懷雋瞥了寒風一眼。
余管家:「老奴將姜姑娘安置在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