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雋如今越看姜宓越歡喜,她打扮得精緻時他喜歡, 此刻她素麵朝天略帶倦意的模樣他也很喜歡,總覺得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尤其是此刻她臉頰泛紅,看起來軟軟糯糯的。
姜宓:「這荷包你日日都戴著?」
盛懷雋:「嗯,日日戴著,從不離身。」
姜宓抿了抿唇。
「別戴了。」
盛懷雋雖是武將,衣裳顏色也單一,但他穿衣打扮很是講究,每日都是整整齊齊的樣子。她本就覺得自己繡工不佳,如今戴在盛懷雋身上更顯粗糙。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就像是一張乾淨的白紙上被人隨意劃了一道,格格不入。
盛懷雋以為姜宓害羞,怕人知道他們二人私相授受,笑著說:「你放心,我沒說是你繡的,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你繡的。」
聽到這話,姜宓心思舒服了些,她抬手將落在臉頰的一絲頭髮別在了耳後。
沒人知道太好了,這樣她就不用感覺到丟臉了。
隨著姜宓抬手的動作,盛懷雋看到了姜宓手腕上的白玉鐲子。他本就覺得這個鐲子襯姜宓的膚色,白日裡看顯肌膚嬌嫩瑩白。
「這鐲子你也日日戴著?」
姜宓動作一頓,道:「嗯。」
盛懷雋笑了。
姜宓學著盛懷雋方才的話,說道:「你也放心,我沒跟任何人講這是你送我的。」
盛懷雋卻道:「你若講了我可能會更開心。」
盛懷雋越來越會說話,姜宓有些受不住,她立即轉移了話頭:「你今日怎麼在這個時辰過來了?」
看著姜宓泛紅的臉頰,盛懷雋終究還是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果然和想像中一樣軟。
姜宓的臉瞬間紅透了,她抬手拍了拍盛懷雋的胳膊提醒他。
盛懷雋最近真的越發過分了。前幾日只是摸摸她的頭,那日摸她的手腕,今日竟然敢捏她的臉了。若是放任下去下次還不知要幹什麼。
盛懷雋終於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事,停下了動作,收回手,負在身後。拇指和食指摩挲著,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剛剛的觸感。
他輕咳一聲,道:「嗯,想你了,就過來了。」
盛懷雋的話直白得很,姜宓想過很多種答案,唯獨沒想到會是這一種,她一時招架不住,臉色越發紅了。
盛懷雋看著姜宓眼神閃躲,臉紅彤彤的樣子,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緊,藏在心裡的話就這樣問了出來。
「你打算何時給我個名分?」
姜宓驚訝地看向盛懷雋。
盛懷雋:「我不想走後門了,想光明正大地從前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