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夏心裡更加愧疚了,將頭埋在林筠初頸窩裡,聲音悶悶的:「沒生氣。」
「那是身體不舒服了?」林筠初抱小孩一樣將葉新夏抱起,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哪裡不舒服?我去請大夫。」
說著直起腰來就要去取衣架上的外衫。
葉新夏趕忙拉住她的手,搖頭:「沒生病,不用去。」
「那你怎麼了?」林筠初有些發愁,這是要怎麼辦才好哦。
葉新夏拉著林筠初躺在窩在被窩裡,八爪魚似的纏著林筠初不讓她亂動,生怕沒說兩句這人就要跑出去請大夫。
猶豫了許久,想著以前約定好的有事要說出來商量,葉新夏最終還是斟酌著開了口。
「你這幾天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好的事?」
林筠初:「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那伯母書里寫的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沒有人來找麻煩?」
林筠初大抵知道她為什麼情緒低落了,這小姑娘大概是看了秦夫人寫的書之後,有心理陰影了,然後還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整日胡思亂想,生怕她也遇到那些糟心事,不由有些好笑,又覺得心頭有些麻麻軟軟的。
有人關心惦記的感覺,真好。
「沒有的事,這幾天生意很好,來買東西的鄉親們都忙著過年呢,都特別好講話。其實也不是每個競爭對手都會用書中寫到的那種招數,聰明的人從來想的是如何將對手變成隊友,再不濟也是專注自身,這種對手一般不會將我們這種小魚小蝦放在眼裡;而那些只會用這種手段的,也走不長久。再說了,我之前不是招了幾個退伍軍人嗎,有他們保護著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林筠初一條一條慢慢說給葉新夏聽,只不過都是挑著不太重要的往輕了說,不想讓葉新夏擔心。
「可是……」葉新夏覺得林筠初沒講完。
就算是身邊有很能打的人保護著,可要是別人玩陰的,栽贓陷害,官商勾結,這要怎麼辦嘛?
啊!賺錢怎麼這麼難吶?!
葉新夏皺著眉不安地動來動去。
林筠初被她的頭髮撩到耳朵尖,耳尖傳來的癢意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別亂動。」
伸手將懷中的人兒鎮壓之後,林筠初才繼續說道:「安心啦,就算別人玩陰的,不是還有大哥嘛,他就是專門查案的,肯定能查出來,再說了,這些也不一定會發生,現在能掙錢就抓緊時間掙,以後的事情,現在想太多,那豈不是杞人憂天?」
葉新夏一想也是,沒發生的事,想太多也沒用,總不能因為一些可能發生的事情的而因噎廢食,那太虧了。
心裡堵了好幾天的事情現在被解決了,葉新夏頓時覺得一身輕鬆,窩在林筠初懷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