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河趕緊道:「是啊表哥,這事兒可不能耽擱,一旦被其他村子搶了先,那這錢你可就花不上了。」
劉槐一聽,拔腿就要往城裡去。
那馬家富戶在城中出名,他這就要過去遊說一番。
臨走前,姜大河巴巴求道:「表哥啊,這事一旦要是成了,你可別忘了我和我娘啊,咋說也得分點銀子給我們。」
劉槐敷衍地點點頭。
「快回吧你,等事成了我就去告訴你!」
聽了這話,姜大河忍不住滿臉堆笑,這才滿意地回了大柳村。
很快,這兩天,村子裡就多了風言風語。
有的鄉親聽說,那馬姓富戶,已經把祖墳遷到東砬子山。
不僅付了錢糧給劉槐。
而且遷墳遷得很著急,當天一大清早,甚至還請了幾個術士一同前往,在東砬子山施了好一陣法呢。
聽見大哥和娘說起此事,小糯寶不由皺起眉毛,長長嘆了口氣。
那馬家急著送閨女進宮選秀。
事情急,要速成。
所以遷墳自然得越快越好,不然那厲法咋能及時起作用呢。
掀開帶著粗糙刺繡的舊門帘,馮氏看見閨女焦躁地在小被子打著滾,一會兒蹬蹬短腿,一會兒又捧著小臉嘟嘴,似乎有著心事。
直到小糯寶自己玩累了。
小身子倒在被跺上,呼呼睡了,馮氏才放下門帘,繼續跟姜豐年說這事。
「娘,現在村子裡都在傳,說那劉槐把馬家祖墳弄進東砬子山,一個人把銀子都給吞了,只分了些糧食給他們村的鄉親。」姜豐年一邊燒炕,一邊說道。
姜豐虎削著蘿蔔皮,皺眉問:「這劉槐一個人把銀子都拿走了,東砬子山的村民咋也不鬧?」
姜豐年搖搖頭。
「你也不想想,這事是二叔告訴劉槐,劉槐一個人去張羅的。他們村其他人,哪知道還有銀子的事兒。」
「你以為誰都跟咱們村長一樣,有啥好事從不背著咱們啊。」
姜豐虎一拍腦門,想想也是。
東砬子山的村民能知道的,不都是從劉槐嘴裡聽說的。
劉槐要說只有糧食,他們自然也不知還有銀子那碼事。
眼下年成不好,哪怕一家分點兒糧食,東砬子山的百姓就足夠樂了,當然也不會再鬧。
「要是按照一戶二兩銀子的話,那東砬子山一共十八戶,可就是三十四兩銀子了……」姜豐虎扒拉了半天手指,恨不得腳趾頭都用上。
姜豐年嘖了一聲。
「你咋算的,明明是三十六兩。」
姜豐虎一聽,更激動了:「對,是三十六兩!那這劉槐心也太黑了,不愧是奶的外甥,這心簡直比老母豬的腳丫子還黑呀,一個人私吞了三十六兩!」
馮氏卻搖搖頭。
她想到閨女說的「死光光」,眸子不由漆黑了兩分。
「他貪多卻未必嚼得爛。」馮氏聲音幽幽:「銀子要有命賺,更要有命花才是。」
這話一出,姜豐年他們都知是啥意思。
他們之所以等著妹妹睡著再談,就是怕妹妹又想起那日之事,會驚著她。
東砬子山的村民雖不好相處,但也終究有一兩戶良善之輩,想著妹妹的話一旦應驗,整個村可就要出大災禍。
姜豐虎有些不忍心:「娘,那他們村豈不是,要大禍臨頭了,這麼想來也挺……」
馮氏抬起眸子。
臉上閃過一抹罕見的冷漠。
她打斷兒子道:「你心疼他們又能咋的,難不成你去讓他們把糧食還回去,看他們是能聽你的,還是把你給打出去。」
姜豐虎一聽不吭聲了。
馮氏又搖頭道:「那年,他們全村一起包庇,那個糟蹋瑛姑的畜生,想來真有大禍臨頭那日,也是全村的報應。橫豎咱們也為他們做不了什麼,且看各自造化吧。」
聽到瑛姑,除了嫁到姜家才三年的李七巧外,其他人都知道此事,不自由地寒了目光。
是啊。
哪怕是為了瑛姑。
這場災禍,也是東砬子山應得的。
在聽說了東砬子山分糧後,大柳村難免有人羨慕。
畢竟這本應該是他們村的好事,總有種被撿漏的感覺,何況不用他們做啥就能白得糧食,誰家有錢燒的,會嫌糧食多啊。
村長在聽到風言風語後,生怕有人會因此埋怨小糯寶,於是立馬放出話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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